孙大夫也没客气,爽快的接过荷包放进了袖兜里。
出了顺安侯府,坐上回县主府的马车,孙大夫掏出荷包,喜笑颜开的打开。
之前接过荷包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了。轻飘飘的,肯定是银票无疑了。
这年头,最小面额的银票也是十两。
他一个月的月银才五两银子。十两,可是他两个月的月钱。当然,他也不靠那几两月例银子过活就是了。
让孙大夫吃惊的是,荷包里放的银票并不是十两,而是五十两!
孙大夫暗暗感叹了一声够阔气,难怪能跟他们家县主交好,就连这份豪气都跟他们家县主如出一辙。
回到县主府,孙大夫去见了安阳县主,将顺安侯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县主,您说,顺安侯府会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好端端的,谋害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安阳县主拍了一下手边的茶几,义愤填膺的说:“最讨厌这种耍阴谋诡计的小人了!要是叫我查出来是谁……”
安阳县主的话还没说完,周嬷嬷就咳了两声,冷声提醒道:“县主,那是顺安侯府的事,您就别插手了。
“更何况,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您就妄加干涉,别到时候费力不讨好。依我所见,最好还是等侯府需要帮助,主动来求县主的时候,县主再出手也不迟。
“现在,我们已经让孙大夫过去帮忙了。这就够了,别再做多余的事情,惹人厌烦。”
安阳县主几次想插嘴都没插进去,最后等周嬷嬷说完,她也无力反驳什么了,只得无奈的点头答应下来。
看安阳县主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明显是对顺安侯府的人和事都上了心,周嬷嬷只觉得闹心无比。
顺安侯府在她看来就是个大泥坑,县主跟他们扯上关系,不是被糊上一身泥,就是掉进坑里爬不出来。
周嬷嬷暗暗下定决心,等过段时间,她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顺安侯府,让他们离县主远一点。
***
荣恩清连夜派了人去跟四房传话,让他们第二天将云英带到侯府来。
次日一早,荣恩清刚起床没多久,云海就亲自带着云英来了。
荣恩清那会儿刚好吃完了早饭,在花园里消食。远远地就听见有个奶呼呼的声音在喊:“祖母!祖母,我来啦!”
刚听到声音,循声望去,就见活泼的云英满脸堆笑的撒腿朝着自己跑来。
荣恩清高兴的紧走几步,迎上跑过来的小云英,蹲下身将人揽入怀中,“小乖乖,你想祖母没有啊?”
“想,我想了,爹爹也想了。”云英搂住荣恩清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荣恩清高兴的抬起头,就要亲回去,只是目光在触及云英被额发遮掩的伤疤时,心顿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
那是一块和小手指指腹那般大的伤疤,疤痕崎岖不平,狰狞可怖。
这还是四房搬出去之后,荣恩清第一次见到云英。她没想到,余大夫所谓的留疤,会是这样的丑陋而刺眼的伤疤。
当初四房搬出去的时候,云英的伤还没好齐全。她明明记得当初云英只是摔在地上,磕破了一条指节长的小口子而已。
可现在,小口子却演变成了一整块的疤!
荣恩清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眼泪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打着转,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云英见状,吓得一愣,紧接着便不停地给荣恩清擦眼泪,“祖母,您怎么哭了?哦,我知道了,祖母一定是想我,想哭了!祖母,您别哭!云英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荣恩清紧紧的搂住孩子,一边平复情绪,一边解释:“对,祖母就是太想云英了,所以才哭的。”
荣恩清宣泄了一下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抬头看向云海,就见云海正在一边默默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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