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蓉接过了四辈儿的衣服,找出针线帮他缝补,这要是等到大蓉妈回来看见,不是挨骂就得挨揍。
巧珍一边摘着羊毛,一边继续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故事,有巧珍在,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倒是很快。
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见大蓉就要起来做饭了,巧珍这才告辞回家去了。
“她可真能嘚啵,这一下午,打我回来她就没闭嘴。”四辈儿一边收拾羊毛一边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巧珍姐,她一个人就能顶一个曲艺团,我真不明白,咱姐姐是怎么能跟她成了朋友的,还能关系这么好。”
老三一掀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因为嫌弃巧珍话多,中午收拾了碗筷就跟小盈一块进里屋躺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直到四辈儿回来的时候才醒,只是因为巧珍一直在,他就躺着没出来。
老三帮着四辈儿把摘好的羊毛归置到一起打包后,等着明天交活。
“你今天又跟谁打架了?衣服怎么破成那样的?”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大蓉端了面盆把下班买的黏面子倒进盆里准备蒸年糕。
“跟大江动手了。”四辈儿闷声说着。
大江跟大蓉是同学,两家住着隔壁房子,大蓉睡的里间隔壁就是大江家,从小两家人的关系就很好。
“跟大江哥?因为什么啊?”老三似乎是比大蓉还要更惊讶一些。
大蓉对大江太了解了,从小俩人就在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读书,后来中考的时候大蓉几分之差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就辍学不读了,大江则是考上了中专警校。
“别提了,他不够意思,把鸡毛给送进去了。”四辈儿愤愤的坐在板凳上耷拉着脑袋。
鸡毛是四辈儿玩的好的一个朋友,也是南建宿舍的职工子弟,俩人又是小学同学,就一直都在一起玩。
其实大蓉对鸡毛的印象不是很好,那孩子总是喜欢斜着眼看人,家里父母也不讲究,在宿舍片口碑很差。
“鸡毛今天跟我们炫耀他从副食店里搞到的糖了,正好被大江给知道了,他真够损的,把鸡毛的话都套出来以后,又去他家里看了他的‘战利品’,直接把人绑了送到派出所的。”
“该,鸡毛那是自己作的,咱妈早就跟你说过,不许你跟他玩的。”
大蓉一听便明白了原委,这个鸡毛的爸爸是南建有名的‘神偷’,谁家的东西没有他没顺过的,他也从来就不在意别人对自己家的评论。
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教的出好孩子去,这个鸡毛也是从小就爱顺手牵羊的主,也就是四辈儿这个傻小子,因为鸡毛帮他打过两次架,就认了人家当兄弟,这会还讲究上打抱不平肝胆相照了。
“那也不能这样,这不是出卖人嘛,鸡毛要不是因为信任他,怎么可能会把家里那么多东西拿给他看。”
四辈儿仍然是不能平静下来,正在这跟姐姐发着牢骚的时候,后院里就传来哭喊骂街的声音。
是鸡毛爸妈刚从派出所回来,就在后院直对着大江家的小后窗骂起了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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