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让石雨图不禁愣怔一下，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你说你的上级是谁？”
“安平顺。”同样的答案。
一瞬间石雨图内心翻腾，怪不得原主放着前途大好的曾伟不选，反而入了安平顺的门下，除了原主身份特殊，恐怕还有他们是同伙这个理由。
随即他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黎明言是否知道他的老师也是公司的人？
这个答案石雨图更倾向于不知道，如果黎明言清楚这件事，不可能不提醒作为同门的自己，更何况还有蔡杰这个因素。
他想：这下可好，安平顺这整个研究团队大概没一个是清白的学生。
哦，李儒浩之前还算，昨天约会之后可能就不是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表现过异样的柳芳，更加好奇，这个比他们跟随安平顺更久的二师姐又是什么角色？
“柳芳也是公司的人吗？”
“不是。”
“柳芳在安平顺手下学习的日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神志暂失的陈慧颜有些犹豫，她无法判断自己的回忆哪一部分适合用来回答。
“把你见过的，听过的都说出来。”
“……柳芳虽然跟在安平顺身边较久，但深居简出，极难有所消息，所以我不清楚。”
石雨图琢磨：陈慧颜几乎和他同一时间入校，这种时间过去较长的事情恐怕不清楚。
“那你具体说说你知道的关于安平顺的事。”
“安平顺原名郑原平，十年前被公司命令在晨瀚学府进行潜伏，曾多次成功为公司收割晨瀚学府适宜学生的行动提供信息，属于情报部的重要干部之一。”
安平顺这是除了手下的学生，连学院的其他学生都不放过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到底坑害了多少人。
“他是怎么提供消息的，为什么云阳国派来查案的人没有查到他？”
“每次安平顺都会在行动前找机会和同在学府的搭档交换情报，由搭档将消息送出，自己从不动手，哪怕是私下，他也不会在非必要时候谈起公司和任务.”
"他大多数时间都如同一个普通人做实验，吃饭闲聊以及睡觉，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手……"
听罢，石雨图只觉得安平顺的伪装相当之老成，至少在他少有的相处中，他真的像个乐善好施，勤勤恳恳地教学指导的好老师，而不是残害学生的幕后黑手之一。
“安平顺的搭档是谁？”
“化名叫杨坤。”
听到这个名字，石雨图有些疑惑：怎么这么耳熟？哦，是李儒浩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异能开发院系的教授。
他彻底弄清楚当初安蔡黎三人的角色了，一个加害者匹配一个必定的受害者，再加上一个拯救者。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原主和公司联系的办法，要不然惹来公司怀疑后果难以预料。
石雨图对陈慧颜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你现在正常离开茶馆，按照你今天的计划继续进行，但当你到达下一个地方的时候你不会记得这个包厢里的事，你只是随意进来休息的客人而已。”
她的意志也许是真的很弱，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如言出了包厢。
这也让石雨图判断出一些东西，心想：恐怕只有面对像陈慧颜这样处于较底层的人言灵术的消耗才会这么少，不过他好像还没尝试过对吴花生他们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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