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心中惊叹,用尽力气欲挣脱,但身子被死死钳住,手也被紧紧攥住,丝毫动弹不得,更甭想从空间取物,只得求饶。

“好吧,你想怎样?”

“你是何人?”姒文命冷声道。

半晌,余小乔悠悠道:“你……先松开我手。”

余小乔缓缓脱掉隐身衣。

长睫闪动,灵俏双眸,娇艳欲滴。

嫣然一笑,灿然生光。

姒文命不禁看呆,惊道:“余……余小乔?!”

心中更惊:为何像她?

姒文命有些恍惚,似望见幼时相救的那位女子。

五岁那年,被困漆黑小屋,足足三日。

饥寒交迫,蜷于角落。

白衣女子,自天而降。

抱起一息尚存的他,冲破屋门,踏过焦尸遍野。

“咚、咚、咚!”

敲门声自屋外传来,姒文命被唤回心绪。

“少爷,小姐炖的燕窝,给您端来。”

余小乔听闻,甚是紧张,慌乱中和姒文命撞个满怀。

姒文命取了燕窝,将一脸错愕的小厮,关在门外。

二人坐在案桌前,余小乔大口吃着燕窝。

姒文命远远坐到桌对面,冷眼盯着她,奇道:“你怎知我中毒?怎会救我?有何——?”

余小乔刻意避开余闻瑞部分,耸耸肩,“我原是找你商量退婚,却见你中毒,就救了你。”

说罢,勺子一掷,愤愤道。

“有何——居心?没让你涌泉相报,倒质问我居心何在!宦海商战,算计久了的人,真不敢恭维。”

余小乔稍作停顿,继续道。

“我就不能善心大发,非得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你当你谁?!费劲真气、用尽办法,才救下你性命,真是一颗善心喂了狗!早该见死不救,婚事自然取消。真是自找麻烦!”

姒文命眉头紧锁,双手紧握,凝神望着余小乔,未言一语。

过了许久,他幽幽问道:“为何……退婚?”

余小乔唇角微勾,冷声揶揄道。

“姒公子,玉树临风、家财万贯、智计无双!我徒有相女之名,身无所长、心思——简单。退了,都清净!”

姒文命眼闪怒气,扭住余小乔手腕,寒声道:“安平郡主,既善诗词,又精赌石。依我,甚是般配!”

“般配?哼!就是我配得上你,你还配不上我呢!”余小乔挣回粉手,心中翻一白眼,脸颊在烛光下泛起红晕,甚是娇媚。

姒文命面色凝滞,瞥了眼余小乔腰间玉佩,愤怒道:“李凌琰,倒般配?”

余小乔下意识摸下腰间玉佩,唇角含笑道:“自是当然!”

姒文命微微一颤,指尖抠进肉里,俯下身子逼近她,一字一句道。

“日后,少与他来往,对你不好!”

姒文命冷脸逼视,余小乔呼吸急促。

见眼下形势,完全弱势,必须抽身离开。余小乔轻挪身子,自他身下移开,站远后,冷哼道。

“不劳,文南伯费心!珠子还我,婚约解除。天涯随风,各自安好!”

姒文命摸着珠子,怒视余小乔。

余小乔被盯得直发毛,问道:“你想,赖我珠子?!”

姒文命扽下珠子,掷与余小乔,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灰。

“珠子还你,婚事不退!”

余小乔攥着珠子,气得小脸通红。

二人都未留意到,屋外偷听的身影。

余小乔走后,姒文命骤然想起刚才情景,看着双手,心中诧异,喉间溢出一声疑问。

为何她靠近,我未干哕,未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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