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三皇子,一个文南伯,竟干出私闯大堂,劫走嫌犯之事?”皇帝瞥眼二太太,厉声道。
“陛下,余小乔乃臣未婚妻,宰相之女,陛下亲封郡主。众目睽睽下,受公堂酷刑,乃臣心之痛,陛下之殇。臣不得已,为救未婚妻之命,挽大新重臣之颜,证陛下明君之圣。”
姒文命心中怒气依然,脸上却收敛几分,用平稳的语气回道。
“朕倒是要谢你,替朕拨乱反正、挽回颜面?”皇上唇角微勾,瞥了眼姒文命,挖苦道。
“臣不敢,句句肺腑,确为自己计,更为皇家计,为陛下计。”姒文命一本正经,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话。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凌琰,质问道:“姒文命,为他未婚妻,尚可理解。你呢,何时认识余家小姐?何时交情至深?”
“回父皇,儿臣是在紫蝶台诗会,与余家小姐相识,虽感佩小姐卓卓才华,但并不相熟。儿臣只是替兄弟报打不平,替父皇惩治狗官。”李凌琰更是信誓旦旦扯谎。
周致礼见势,万分后悔,单一姒文命就能轻松捏死他,再加上皇帝最宠爱的嫡子,眼中尽是绝望。
二太太冷眼旁观,唇角微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皇帝断不信,二人言之凿凿的鬼话,但见二人感情甚好,心中些许欣慰,面带倦意道。
“周致礼知法犯法,刑逼郡主,官降三级,调离京都。”
周致礼见只是削官降职,心呼万幸,赶紧用那尚好的右腿,支撑着跪谢圣恩。
皇帝意味深长望了眼李凌琰与姒文命,朗声道:“三皇子与文南伯,虽有因由,但刺伤朝廷命官,仍需受罚。三皇子罚抄经书十卷,文南伯罚金万两。”
“儿臣/臣愿领罚,父皇/陛下圣明。”二人拱手谢恩。
皇帝继续道:“三日后,待安平郡主稍愈,朕亲审此案。都退下吧!”
众人行礼退下。
姒文命淡淡问道:“你,何时认识小乔?”
“不告诉你,反正比你早。哼!”李凌琰玩世不恭,笑道。
姒文命追上走在前面的李凌琰,“你喜欢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又不止你一个。”李凌琰吊儿郎当说笑。
姒文命嘴角上扬,“那就试试,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手下败将。”
“讨女生欢喜,可不是打架,我打不过你。这方面,不见得赢不过你?”李凌琰笑逐颜开。
姒文命朝李凌琰胸口打上一拳,二人搭肩,有说有笑走了。
二太太凝神望二人远去,摇头轻叹:“不知是缘,还是怨!”
回到相府,府医给余小乔清理伤口,敷了药。
众人守在她屋里半天,直至她睡着,才离开。
当晚,李凌琰与姒文命就派人送来灵丹妙药,都是让老木啧啧称奇的稀缺药材。
余小乔熟睡之际,余闻瑞握着二太太手,眼中泛着感动的光芒,“乔儿的事,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当年因税银丢失获罪,男的秋后问斩,女的发配官妓,还不是梅姐姐以一己之力,救了咱们余家五十余口。再者,老爷今日飞黄腾达,也有梅姐姐功劳。这份恩情,妾永不敢忘。”二太太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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