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这时,长长的惊叫声划破天际,打破了这一方初歇的宁静。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惊叫声也戛然而止,似乎还隐隐听到骨头碰撞地面的声音,同时,这声巨响惊得这片鸟儿惊慌失措,无头无脑的四处逃窜,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鸟儿又一次拼命逃离,它们的每一次逃离,速度都是一样的快,只有几只勇敢的鸟儿远远的站在树梢上,好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高高的杂草丛中只听到两个呼痛的声音。

只见被压扁的草丛中,突然探出一个皱成一团的白皙小脸,是个漂亮的小丫头。

小丫头单螺的发髻上,斜插着两根晃悠悠的嫩草,额前碎碎的刘海难掩那一双灵动的大眼,此时的小丫头,坐起了身子,一边搓揉着被摔疼的地方,一边委屈的向一旁同样摔得很惨的黑衣少年抱怨道:“这里怎么会有结界?还好我们不是从天界摔下来的,不然可就惨了。”

摔在不远处的黑衣少年皱着眉头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无大碍,便走过去把小丫头扶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细心的把小丫头发髻上的嫩草摘了下来。

“没事。”小丫头顺势起身,手上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那双灵动的大眼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四下张望。

看到小丫头安然无恙,黑衣少年总算扬起了嘴角,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如果让太子殿下察觉我们私自下天界,那时候我们就有事了。”

小丫头瞥了一眼少年轻蹙眉头的样子,似是四下张望,那双黑沉沉的眼瞳却在狡黠的乱跳:“的确,九天太子回到无极殿自然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我想一顿板子是在所难免了。”

“挨板子?你想都别想!”少年突然提高了声音,显然是在虚张声势,那不安的眼神和无措的双手,让一旁看似若无其事的小丫头抿着嘴才不会泄露自己逗弄少年的坏心思,只听少年强辩道:“况且,是你个小丫头吵着闹着耍赖诓我偷偷带你下天界的,当时你可是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会保我无事,我才勉为其难带你下天界的。”

小丫头甩着随手拔出的青草,一蹦一跳的越过少年,脸颊旁的小小海螺耳坠一上一下的跳动,斜插入单螺发髻顶端的珍珠步摇,随着小丫头的一蹦一跳,也在发顶舞动着动人的弧度,只听小丫头清脆的笑道:“你呀,一点都不好玩,我逗你的。九天太子最近政务繁忙,在天帝那里暂时不会回无极殿的,何况,不是还有阿久在嘛,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有事的。再说,即便太子回去了,也不一定会想起我们,我们就安心的在这里玩个痛快吧。”

“玩?小珍珠,你与我说我们是要下天界帮太子查幻界之事的,你又骗我!”少年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南竹,南竹,莫要生气,是来查事的,是来查事的,玩只是顺便。”小丫头气定神闲的返回少年身边,故作安慰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头,“你这急性子呀,得改一改,”少年想说什么,却被小丫头迫不及待的拉着跑远了,“走,我们去办事。”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小丫头和黑衣少年,乃是来自天界太子帝九天无极殿中的小小侍从,小丫头原本只是茫茫天际的一粒浮尘,机缘巧合落入无极殿的荷花池中的蚌中结为天珠,千年结珠,千年化形,小丫头化形成人之时肤白如玉,助她结珠的鲛人若婉为她起名为皎皎,寓意为皎皎如玉,亲近的人都会亲切地唤她小珍珠。

皎皎身边的黑衣少年,乃是无极殿莲池中的蚌所化形,名为南竹,皎皎口中的阿久乃是一尾红鲤,鲛人若婉原是海之涯中鲛人族的族长,因曾救太子帝九天伤及真元,被帝九天接上天界,在无极殿莲池中疗伤,鲛人若婉于皎皎而言,形同再造,于南竹和阿久,便是长者。

他们相伴无极殿,皎皎天性好动,时常在天界淘气闯祸,难为阿久和南竹时不时的要为她善后,使得皎皎如此肆无忌惮的其实还是太子帝九天的纵容,其中,若婉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再说这天界无极殿的莲池,那可是无极大陆独一无二的宝池,据说这莲池乃是女娲遗落的一粒莲子长成的,别说是伤及真元,便是皎皎这般机缘之下逆天而生的,亦是出现了,因此,皎皎名义上虽然是帝九天无极殿的侍从,实则在天界,在无极大陆,皎皎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这不,皎皎的性子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在帝九天与天帝议事时,皎皎无意间偷听到有关幻界之事,从来没有离开过天界的皎皎瞒着其他人,只央着一向有求必应的南竹偷偷溜下了天界。

“南竹,这个方向是去幻界的吗?你说这里怎么会有结界?”自从来到这里,皎皎那双忙不过来的大眼睛就没有再看向南竹一次,两人脚步不停,向着魔域山林深处走去。

“前不久我随太子路过这里时,还没有这个结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穿过这片山林就会看到海之涯,魔域与海之涯交界的地方,便是幻界。”

南竹还在说着,转头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了皎皎的人影,随后,便听到南竹的惊呼,“快住手,那花不能碰,那是魔花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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