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苟在闹市的日子一晃而过,眨眼又是半月后。
“是这里吧?”
老者一身富贵打扮,气质不凡,阔步而行,指着前方的小铺子问道。
一行三人中,身着家丁服饰却难掩生人勿近气息的中年汉子点头,
“回皇…回老爷,正是这里,根据对那乞丐的盘问,当日是个牵马青年,只是斗笠遮盖下未曾得见其面容。
“属下连日摸排询问当日过往路人,确认这阿柴豆腐脑正符合,不过为防打草惊蛇,并未当面对质。”
“老爷,要不属下还是让暗中的护卫先进去摸排一下,以免老爷和公子涉险。”
富贵老者正是带着太子朱标微服出行的朱元璋,此时笑指不远处豆腐脑店门口正笑脸售卖的小老头,
“呵,就这样的老仆也让你紧张?”
大汉正是才成立数月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第一任指挥使毛骧,
“属下自是有信心的。”
实则心里嘀咕开了,陛下出行又岂会把安危尽数托付他锦衣卫,暗卫那帮神出鬼没的,此时也不知有多少追随在暗处。
扮作富家公子的朱标出言提醒,
“爹,我们还是统一一下说辞的好,此人不一般,若还如往日出行以朱姓自居,怕是极容易露底。”
老朱脚步一僵,还真是,可要他冒充他人姓氏,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三人对了一下口型,这才直奔目的地。
“呦,三位爷,可是要尝尝豆腐脑?”
老柴心里突突,这般气质打扮的,在西市坊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回,更枉论来照顾他这小买卖,但面依旧带笑吆喝。
“豆腐脑,倒是稀奇,来三份尝尝!”
朱元璋一脸暴发户的扮相。
老柴心里哀嚎不已,牵强笑道,
“三位爷,本店都是客人家自带陶碗、瓦罐来买了带回去…”
老柴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丫三人空手而来,买不成,赶紧走吧!
朱元璋面色有些难看,朱标赶紧圆场,笑容和煦道,
“店家,咱们走了远路,就在你铺子里吃吧,正好歇歇脚。”
说话间朝毛骧打了个手势,毛骧会意,从怀里摸出一张1贯的宝钞,拍在了柜台。
这分明是不肯退了!
不过说话这位公子倒是面相和善,不像是来寻衅滋事的。
老柴还想挣扎一下,扭头朝铺面努嘴,
“这位公子,您看,小人这铺子除了铺开的家伙事,也就勉强剩下过人的通道…”
朱标微笑打断,
“店家,我们可不是坏人,就去你后院歇歇脚,顺便尝尝这豆腐脑。”
老柴嗫嚅嘴唇,但见为首的富态老者脸色不太好看,再看那付钱的家丁如面瘫一般,给人极其危险的感觉,再推三阻四,把人惹毛了,也是落不了好,
心一横,扯起招牌笑容,
“既如此,三位爷,里面请!”
铺子确实狭窄,在老柴的带领下,朱元璋三人鱼贯穿越过道,进了后院。
后院一面是与隔壁店家公用的围墙,另一面有着几间厢房,共同拱卫一方露天小院。
小院里有一张圆形石桌,配备四个石凳,正是平日里主仆吃饭、喝茶的地方。
三人皆在微不可查地打量此方小天地,老柴谦卑地招呼着三人入座,
“三位爷稍等,豆腐脑马送来!”
小院里光洁溜溜,唯一引起三人注意的是两个木人桩,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像是被钝器撞击出来的,但又极为浅显,朱元璋与毛骧交换眼色,此间主人是个练家子是肯定了,但二人皆有一丝疑惑,到底是什么兵器造成这种磕而不破的伤痕。
陆长生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巴掌大的后院进来三个大活人的动静自然逃不出他的感知,透过窗缝,能清晰看清三人的一举一动,思维已经活络开了,
‘老柴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客人带进来,这是来者不善呐!’
‘为首那作富家翁打扮的老者,久居人的气质无法收敛,隐有凶恶之相,这年纪也该有50多了吧!’
‘公子哥的这位不足30岁,谦逊、面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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