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对自己这个母亲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在母女俩单独相处的时候,看宋婉心情不错,问了出来,“母亲和父亲、嗯、祖母之间似乎有什么隔阂,可母亲对父亲的一切又非常上心,外祖母、舅舅和舅妈似乎不喜欢父亲,但对父亲又很照顾,欢欢,欢欢不太理解。”

宋婉对秋沫的问题并没有多吃惊,也没有拒绝不回答,她轻摇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团扇,看着秋沫,“欢欢能问出这个问题,母亲很高兴。

欢欢有自己的思考,还会观察,而且,我想,欢欢应该已经疑惑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秋沫微微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宋婉笑了笑,“欢欢不用不好意思,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你对父亲和母亲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异样,这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母亲,您还是发现了。”秋沫有些惭愧地低头。

“傻孩子,你是母亲的女儿啊,你心中有疑惑,母亲自己会看不出来呢?不过母亲没想到欢欢是疑惑这个,这也是好事,母亲之前也曾犹豫过,该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怕说了,你以后生活没了乐趣,也怕不说,你以后可能会更痛苦。

罢了,既然你都问了,母亲就和你说说吧,欢欢也十二了,也是要相看起来了。”

秋沫不说话,只是看着宋婉。宋婉也不看秋沫,而是叫自己的大丫鬟进来,“珍珠,你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安排些事做,不要任何人到我屋子附近来,安排好之后,你去我屋子前面的回廊处坐着,绣个荷包给欢欢吧,就用湖蓝色的,正好配欢欢下旬准备赴宴的裙子。”

珍珠不问缘由,躬身应是,站直的时候,又看到后窗只开了一半,恭敬问道,“夫人,奴婢将后面几扇窗棂都打开吧,天气热,通通风会好一些。”宋婉轻轻点头。

珍珠开完窗子就退了出去,很快,就隐隐听到珍珠在外面低声安排,一盏茶不到的时间,秋沫从后窗看到玛瑙在离窗子二十多米的位置开始打理着花草,这个距离听不到屋内人说话,却能帮着看顾到有没有人从后窗经过。

秋沫又往透过前窗看过去,只见珍珠拿着一个小笸箩,坐在前面回廊最前面的位置,距离秋沫和宋婉的位置,也超过二十米了,珍珠是侧坐在那里,低着头,但秋沫知道,珍珠的余光是能照顾到自己所在屋子前面的位置,若是有人经过,必然能很快发现。

秋沫看完前后,又转头看向宋婉,宋婉嘴角轻轻一勾,“是觉得母亲太谨慎了吗?”

秋沫摇头又点头,“母亲,您的院子里可有不可靠的人吗?”

宋婉轻轻摇头,“暂时没发现,不过不管自己有多放心身边的人,做事时,能多一分保障,就多做一分,人心,是最不可控的。秘密不是靠别人守的。”

秋沫点头,这个没错,自己当初能在皇宫中活下来,走出来,不就是一直本着【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的原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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