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卫昶终于想起来那一人是谁,这不就是当初曾经在家门外被张雷生打伤的两个察子之一嘛。
皇城司的人来这个小道观做什么?
赶在散衙之前,卫昶匆匆回了开封府,将事情细细回禀。
“皇城司?看来这个本玄的问题不小啊。”包公点点头说道:“不管其他,明日开审责令左军巡院细细审问这盗贼,依法严惩。”
之前包公已然觉得本玄不简单,唯恐他在开封府辖区惹出麻烦,但堂堂南衙又不好对无辜平民做什么,所以干脆让卫昶手持南衙公文通过厢吏找到本玄,使得本玄在当地厢吏那里挂上号,得到厢吏的“重视”
但此举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即便是知道皇城司牵扯其中,在场无论是官还是吏都不觉得这案子有什么棘手,事涉皇城司又能怎么样,南衙受理的案子只需按照王法判处就是。
次日,左军巡使遣人将本玄师徒传来堂上,纯山伤的不重倒也不影响赶路。
苦主与贼人当堂对峙,一切发展都算正常。
贼人供述他是听闻本玄为了掩人耳目将金条藏进柴堆才动了歹念,而本玄一直说绝无此事。左军巡使也觉得贼人此言纯属无稽之谈,动了真火,连续两道令箭落地,贼人被好一通责打。
但此人边打边喊冤,反复说自己是被谣传所骗才铸成大错。
最后左军巡使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被无根之谈骗去了做贼。法曹参军检法之后,认为当属于盗窃罪,与左军巡使的案卷一同上报至签厅,供府尹做最后裁决。
包公初时也认为是盗窃罪,而且是盗窃中最重的一种,本意按照《折杖法》判处杖刑,但是推官吕公孺认为既然事发在“重法地”东京城辖下,理应按《重法地法》加重刑罚,而且在盗窃过程中伤到了苦主,更是决不能仅仅按照盗窃判处杖刑。
最终包公同意了吕公孺的量刑意见,将此贼人判处流刑。
事了,本玄和纯山离开南衙。南衙三院每次升堂问案都会引起百姓的关注,今天也不例外,听闻是盗窃出家人过冬柴薪的案子,受关注程度更高了。
所以,本玄和纯山离开的时候,外面围了好多热心观众。
赵从吉见到两个道人从衙门出来,料想年长的一个就应该是自己的侄子了。看着人近中年的侄子,脸上竟然找不到弟弟的影子,想来应该是完全像了母亲。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定然认不出哪个是他,而他此时也定然认不出我啦”,赵从吉看着侄子将受伤的年轻道士扶上一头驴,他自己则步行,二人慢悠悠的离开了。
“主君,小人要不要上前通知郎君一声”,赵从吉身旁的家人跟随多年了,在他面前说话也比较自在。
赵从吉闻言摇了摇头“我托人传过话,他想见我早就来了。这孩子五岁那年,母子两人就被他父亲赶了出去,当时我这个伯父半句话也没为他们讲过,想来也是恨上我了。”
“算了”,赵从吉掸掸身上的灰尘上了马车“知道弟弟的血脉还未断绝就好,这孩子既然用了李姓,想来还是念及血脉的,等我百年之后,你们记得去请他来丧礼。那时候,他也不用恨我了,也应该放的下了。”
人群中的李岐山见到本玄道长的相貌后,心中不由得一紧。李岐山立刻转头平静心情,同时安慰自己“人有相像”。
难道他们见过?
开封府的判决结果,很快传到了皇城司,段成义在廨舍内听着汇报点点头,叶见秋拱手:“使尊,那个蠢贼该是被人骗去试探虚实的。”
闻言段成义笑了:“试探虚实是好事啊,说明,该来的要来了。”
“使尊,那个李铁疯了,用性命威胁要立一份契书,还要我们传出去”,一个察子急匆匆赶到段成义的廨舍,急匆匆的说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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