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把碗里的馄饨往嘴里送,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阳末才不紧不慢的按了接听。
“早,有什么事吗?”阳末礼貌的语气让顾以灼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只有对待外人才会用那么礼貌的语气,看来他对廖月茗没什么意思啊。
顾以灼想到这个可能后心中狂喜,他埋着头吃着馄饨,顿时觉得这馄饨简直是至高无上的美味,他又狼吞虎咽的塞了两个馄饨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做咀嚼运动,很快,碗里的馄饨没剩几个了。
“呲咚”顾以灼突然听到了椅子角摩擦地板的声音,尖锐刺耳,他嘴里还在嚼着馄饨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前方阳末所坐的位置,他没有如愿看到阳末斯文秀气吃早餐的模样,他只看到阳末把手机放在耳边,推开椅子离去的背影。
“有什么事还要避着我说?肯定有问题!”顾以灼笑不过三秒,他看阳末的眼神里充满探究,他看着阳末着急的身影,顿时觉得这香气四溢的馄饨与那猪食没区别,不吃了!
顾以灼无声的把那个装着馄饨的碗假装用力地轻轻推了一下。
之所以小心翼翼的不出声,是因为他不想打扰到阳末打电话,尽管他十分不喜阳末背着自己和那个什么茗月的人讲话!但比起自己不喜欢,顾以灼更不想阳末被自己发出的噪音分心。
如果打电话的阳末知道了顾以灼丰富的心理活动的话,一定会气结地喊声冤,我明明是看你正吃得那么香,我怕打电话影响你的食欲才走开的好不好,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呢!
阳末打电话前前后后不过花了5分钟的时间,顾以灼却像是等待了一个小时似的着急,等阳末打完电话回到餐桌上的时候,只看见了桌子上洒落了几滴汤汁最后几个馄饨也不吃完就莫名其妙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的顾以灼。
阳末不解但他没有问出口,只是淡淡的说:“廖月茗找我有点事,等下出去了我直接去找他,你就自己回学校吧。”
顾以灼选择性失聪,除了有事这两个字没听到其他全听得一清二楚,“找..找她干什么呀,你们这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顾以灼说得太着急结果...结巴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她找我有事,再说了,光天化日是没错,但这么就孤男寡女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要去干嘛!”阳末被顾以灼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解释了一番。
“怎么就不是孤男寡女了,我可是你弟!”顾以灼换了口气,接着说,“你不第一时间送我回学校而是去见一个外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吗?!”顾以灼说完还撇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多大了还要我送,说真的,回学校的路你比我都熟!”阳末第一次觉得顾以灼这么无理取闹,他甚至怀疑自己走的这一年顾以灼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他这个不明所以就被人质问的人还没委屈呢,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别人的人倒是先委屈上了。
“我不管,我也要去!”顾以灼理亏,但就算如此他也毫不退步,大有一种‘你不带我去你也别想去’的架势。
阳末被顾以灼一系列的骚操作给闪瞎了眼,“不是,你能不能讲点理,她找我有事你去干什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顾以灼抱着手臂,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你说是什么都没用,我就是要去’无理取闹的模样,怎么说都不听。
顾以灼明明是在撒娇,但他的眼神中不是那种柔顺,一双纯黑色的凤眸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嘴上是甜甜的撒娇,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有关期待的色彩。
“她找我是去看古筝的!”阳末还是试图和顾以灼讲道理,想让顾以灼认真的听他说话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阳末感觉自己在哄孩子,有些心累,他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想着顾以灼真的是豪门公子哥吗?豪门公子哥也会这样甩性子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阳末轻笑出声来。
“她找我真的是...”有事。阳末要说的话被顾以灼打断了。
“有事有事有事,我当然知道她找你有事!”顾以灼突然从坐得安稳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暴躁地把头发全都往后薅,像留了个大背头似的,恰好又因为这个发型,使得顾以灼立体的五官显得更有压迫感了。
顾以灼一直压抑着的、从开学见到阳末的第一面就出现了的心绪,在这一刻终于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了。
顾以灼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阳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顾以灼的下一句话,让阳末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周末时间你不陪我反倒去陪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的,一转来学校你不先和我打招呼而是跑去和迟语打交道!”顾以灼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也变得粗重,他冷静了几秒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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