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灯火通明,从窗户和房门处溢出的昏黄灯色照耀的院内都是亮堂堂的。

刚才楚易舟一个耳光将他扇倒在地,良久没有爬起来,是冲进来的楚王氏将他扶起来的。

只见楚怀铭嘴角溢出了血,有母亲在此,他仍然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强忍着。

“楚易舟,你干什么?”

楚王氏哭哭啼啼起来,冲着丈夫叫嚷起来,再无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你生的好儿子,不学无术就罢了,一肚子坏心思!”

楚易舟用右手食指指着楚怀铭,怒声厉喝。

“再怎么着不能打他啊,毕竟是你的亲儿子!”

楚王氏上前对楚怀铭被打的脸再三查看,很生气。

“就为了没爹没娘的楚怀楠?”

楚怀铭有母亲相护,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委屈不已。

“我楚易舟不为别的,只为公道,你和楚怀夜暗地里算计于白生试应试者,只想靠着阴谋诡计抢夺他人应得的族运,别以为我不知道!”

楚易舟见儿子如此混不吝,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生正直做事,从来都以公平闻名于世,当初为了儿子求父亲下重笔,扰的他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总觉得对不住别人,如今儿子为了抢夺族运却要将别人置之于死地,他如何能不见?

“我这样做不是因为你?若是你在爷爷面前替孩儿说几句好话,孩儿的名次不会如此不堪,更不会为是否考上白生苦恼!”

楚怀铭变的有些激动起来,声音拉高了不少。

“那也不能颠倒黑白,杀楚利珣的是楚怀夜,你可倒好帮他陷害别人!”

楚易舟抬手指着楚怀铭。

“这个我不知道!”

楚怀铭微微一怔,连忙否认。

“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不要和楚怀夜鬼混在一起,要和怀楠这样的人亲近亲近,方能心正!”

楚易舟一拍桌子,越说越是生气。

“一群穷痞,他们不配!”

楚怀铭红着双眼歇斯底里,一点没了人前正人君子的德行。

啪!

又一声大耳刮子的声音在楚怀铭的脸上响起,这一次是楚王氏打的。

“怎么说话呢?”

楚王氏刚才打楚怀铭脸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咬着牙轻叱出声。

楚怀铭用手捂着被母亲所打的脸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怔了一会后咬了咬牙,转身跑出厅堂。

楚王氏给站在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连忙追楚怀铭而去。

此刻厅堂内只剩下楚易舟和夫人两人。

“他们总以为我好糊弄,可是他们不知的是茂才是可以用灵力感应细腻痕迹的,匕首上的手纹最新的只有楚怀夜的,杀人者只有他!”

楚易舟找了一个太师椅坐了下来,怒气渐渐平和了下来,静静的瞧着妻子。

“怀夜心术不正,自小便是如此,可是家境庞大,尽管他杀了楚利珣,对他影响不大!”

楚王氏给夫君斟了一杯茶水,送至面前。

“是啊!于是我便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只希望他们能息事宁人!”

楚易舟接过茶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代理族长不好当吧?”

楚王氏坐在了楚易舟的对面,冲着楚易舟微微一笑,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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