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次袭击后,【黑塔】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并非是因为有科员在这场袭击中遭遇不幸,得益于艾丝妲的及时疏散和保卫科的奋不顾身,除了设备和一些数据的损毁,空间站并没有难以接受的损失。
然而相较于肉体上的伤势,精神上的恐慌才更加可怕。提及黑塔,即便是生活在空间站中的呜呜伯都会自豪的昂起头颅。
而当空间站被反物质军团攻破的那一刻,给科员们精神上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
“呜呜,该怎么办呀,刚刚他们说收容舱段也有怪物,我给波少的礼物还留在应物科的分析室里……”周围一片沉默中,女孩的哭声格外刺耳。
可即便是这刺耳哭腔也未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只能加剧科员们的唉声叹气。
“没事的。”闻声而来的穹蹲下来摸着温世玲的头,笑着安慰她。“反物质军团的袭击来的这么突然,外面这么危险。搞不好你家波少遭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呢,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礼物的问题了。”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星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别处。
没眼看!这混蛋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果然,在经过穹一番苦心劝导后,温世玲再也没心思去想自己落在应物科的礼物了,她哭得更凶了。
一旁的阿德勒倒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显然很认可穹的话。
“大哥哥说的对,外面真的很危险!我跟你说,这次袭击空间站的怪物多达数十种,还有一些是站内谱系都没收录的新型造物——”
“呜呜呜,你们烦死了,我不想听那些,呜哇哇!”终于,在一大一小两位暖心男士的安慰下,温世玲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了。
“女孩子真麻烦……”被同一个女孩讨厌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句话。
尖锐的哭嚎声传遍了主控舱段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吸引了远处艾丝妲等人的目光。
她们循着哭声的源头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女孩不停的抹着眼泪。
在她身旁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和穹聊得火热。
看他们一副兴高采烈,相见恨晚越聊越投入的模样。恨不得就要当场斩只黄鸡,烧香磕头拜【同谐】结为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丹恒捂着额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三月七饶有兴趣的举起了相机将这一幕定格,姬子笑而不语。
艾丝妲脸上的笑容依旧,看不出心情,她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位也是你们星穹列车上的成员吗?看上去很讨孩子喜欢呢。”
“额,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没个正行的。你不要在意他啦。”一旁的三月七再度犯了替别人尴尬的毛病,为穹辩解道。
“能在经历了反物质军团的入侵之后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你们星穹列车的成员倒真是个个身手不凡……”艾丝妲摇头,看向远处的穹说道。
丹恒眉头一皱,艾丝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古怪。一旁的三月七倒是一副被夸了挺高兴的样子。
另一边,一直看着列车众人的星注意到她们的视线看了过来,有说有笑的不知是在聊些什么。
忽然,她看见那个红色头发的大姐姐向自己这边招手示意她过去。星有些诧异的指着自己,不知道她叫的是不是自己。
见远处的姬子笑着点头表示肯定后,星才走向前去。
老实说,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忐忑,毕竟根据已知的情况看来自己多半并不是空间站上的科员。
但这一路以来,在三月七她们的默认下自己一直都是顶着个失忆的空间站科员的名头。现在自己这个假科员就要直面艾丝妲这位真站长,完了呀!
短短几十步路的距离,刚苏醒没多少小时的星宝便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条条精密的逃脱计划在她智慧的大脑中飞速推演。
最后得出结论,没救了,等死吧!
开玩笑,现在的她充其量就是个体质不错的普通女孩,对面又是冰呀,又是风啊的,甚至还有嘎虚卒和割韭菜一样简单的无人机。这叫她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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