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了老仙饭馆，一个快六十岁的光头矮小男人看到贾珍来了，热情地问：“贾所，今天想吃什么？”
“老甄，来了客人，给我们弄几个像样的菜，但标准不要超过二百块，今天我结账，别挂账哈。”贾珍吩咐道。
“好嘞，贾所。”光头甄老板应声而去，迅速去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
贾珍看着桌上的菜量，觉得有些少，正想再点菜，却被褚向阳制止了：“已经足够了，吃不完的。”
贾珍这才打开一瓶君子白酒，分别为褚向阳和马顺斟上。马顺看着这酒，有些愣住了，上班期间。褚向阳看向马顺笑着解释：“马顺，今天我们就在这品尝一下我老家的菜，你尝尝怎么样，明天咱们再去办正事。”
贾珍也笑着附和：“对对，马同志，今天算是我给我同学接风。”
三人在回忆和交谈中，慢慢品尝着美酒佳肴。整个饭局，他们都没有提及案件，褚向阳本以为贾珍会问起，但贾珍却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褚向阳对这位老同学更加刮目相看了。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贾珍有些醉意，便步行回家。他家就在附近。他上午已经请过假，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褚向阳没有开车，将车停在老仙饭馆门口，和马顺一起去了贾珍已经安排好的旅店休息。他们离开时，老仙饭馆的光头甄老板一直在二楼注视着他们，直到看见褚向阳和马顺进入老仙饭馆旁旅社，他才回到床边，对躺着的中年男子说：“阿飞，我们明天中午就走，这里不能再待了。”
阿飞并未回应甄老板的呼唤，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拨打了一个备注为“姐”的电话。他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偶尔发出几声知道的“嗯嗯”答应声，仿佛在核实某个重要的信息。挂断电话后，他转头对甄老板说：“甄叔，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向南走，出国，有人在边境接应我们。”
褚向阳一直受困于睡眠问题，这一夜也不例外。在深夜四点的寂静中，他突然醒来，小心翼翼地离开床，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尽量避免惊醒正在沉睡的马顺。尽管如此，他轻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马顺，这种高度的警觉性，无疑是这几年警察生涯所锻炼出的本能。马顺迷糊地问：“褚队，我也睡不着了，我们现在走吗？”
“也行。”褚向阳思考了一下回答。
他们离开旅店，径直前往老仙饭馆。饭馆的二楼窗户里面漆黑黑的，褚向阳感觉窗户里有人正在注视着他们。确实，甄老板的目光透过窗户，紧紧地盯着褚向阳和马顺的身影。
褚向阳这一次亲自驾车，因为他先带马顺去的地方，他对这条路线驾轻就熟。在出发之前，他向贾珍发了一条信息：“我出去处理些事情，感觉老仙饭馆有些不对劲，帮我留意一下，顺便安排小赵庄的事情，下午我会过去。”
在这个清晨，尽管天边的曙光尚未完全洒满大地，小镇上的许多居民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许多人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家庭而努力。蔬菜摊贩们早早地摆出了自己的货摊，早餐摊主们也燃起了灶火，准备迎接一天中最早的顾客。此时，小镇的繁忙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褚向阳驾车带着马顺离开了这个他熟悉的小镇，朝东方驶去。不久，他们便到达了一条干涸的小河沟。河沟宽约两米，显得颇为狭窄。河流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然而，那块标志性的长方形石头依然躺在那里。
马顺望着眼前的河沟，显得有些不解，他指向河沟问褚向阳：“这是……？”
褚向阳凝视着眼前的河沟，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回答：“这是我夜里频繁借酒浇愁、逃避现实的地方。这里，是我无法抹去、无法直面的梦魇之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悲伤，仿佛在重温那段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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