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平京因为战事而停业了许久的酒坊今晚又热闹了起来,官军强征了城里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大厨,又从城郊拉来一批有姿色的民女作陪,在夜晚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点燃了复苏的灯火,可惜的是这次宴会招待的却是害九平京几乎毁灭的罪魁祸首。
王怀堂没穿官服,一身白袍,簪花粉面惬意的坐在主座上,左右两个美娇娘侍奉着给他斟酒夹菜好不快活。宛远刚与他相对而坐,怀里也是搂着一个可人娇娘,好不快活。两人所在乃是四层楼台,可以一览城中美景,如果有才子名士,值此初秋少不得做一首登高诗词,可惜宛远刚是个大老粗,没一点文雅心情,只顾着食色之欲。
酒过三巡夜过半,主宾欢宴意满,王怀堂似醉非醉搂着娇羞的女侍向宛远刚问道:
“宛将军在九平京逡巡逗留了许久,出发的时间都延误有七八天了,不知道宛将军有什么顾虑未解,以至于不放心离去啊?担忧之处尽管告知本官,莫非是宛将军不舍得九平西京的华美富庶?”
宛远刚醉意朦胧的哈哈哈大笑,回答说:
“王天使这话说的,我老宛蒙受天子恩典得以赦免罪过,十分感激,还留在九平并非为美景美人,其实只为一件事。”
“哦?不知将军是有何顾虑啊?”
王怀堂身体前倾,似乎对宛远刚的未完之话十分期待。
宛远刚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转向华央京的方向,满脸坚毅表情的拱手摇拜:“我现在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帮助当今天子平定边患,恢复天夏!”
“好!好啊!宛将军胸怀如此大义,我怎能不敬?请宛将军务受我敬酒!”王怀堂也跟着站了起来,因宛远刚话语而大受感动,面色通红的斟满酒杯给宛远刚敬酒。
宛远刚连忙推脱摆手,表示自己罪将之身,哪能受这天子使节的敬酒,王怀堂请了又请,宛远刚才满饮了这一杯。
“好酒量。宛将军既然决议为天子效死,那必定能在华州留后的职位上尽忠职守吧。”
出乎王怀堂意料的是宛远刚却摇了摇手:
“欸,天使说笑,我这种人的性格和才能都不适合呆在一个成天负责巡检营房,捕捉小贼的职位上,如果长期做这种无聊的工作,我一定会感到疲倦从而不尽心负责,酿出祸患的,留后这种职位让我来做是浪费了我的才能,也辜负了天子的好意啊。”
王怀堂仍然通红的脸上笑容变淡,眼睛里露出精明的闪光:
“那以宛将军的见解,宛将军适合在什么地方发挥你的才用呢?”
宛远刚状若酒醉的大声含混说道:
“我这种粗人就适合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用敌寇的首级来证明我的武勇,让敌军血流成河来表达我的忠心。”
王怀堂笑了两声,啜饮了一口美酒,继续问:
“宛将军,现在前方有卫洪枢帅决定大军动向,麾下有众多禁军强将,宛将军虽然也强悍无比,但是我担心将军现在前往军中无法展现自己武艺,岂不是埋没人才?我建议将军不如还是先在华州留后的职位上蛰伏一段时间,假以时日必定有适合将军出场的时机。”
王怀堂放下酒杯,走到楼台边缘的扶着栏杆站立:
“将军请来看。”
宛远刚扔掉酒杯也走到四楼边缘看向下方,王怀堂随即拍了拍手掌,只见楼下庭院中四十名军汉抬着二十箱沉重的物什放在地上。王怀堂又拍了拍手,又见百名美女手持烛台鱼贯而出。其中四十人分为二十组去开启漆木宝箱,箱盖开启的瞬间,其内的金银在烛光照耀顿时反射出灿灿宝光,把整个庭院照的熠熠生辉,把四楼上的宛远刚、王怀堂二人的脸庞照的布满金光。
“将军看这财宝可以让人富足一生吗?”
宛远刚目露贪婪之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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