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少林发一场血案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这事传到江湖上之后。
少林出了个千年一遇的奇才。
他为了渡济同门伤残僧人,不得己犯了戒律,却为少林高层所不容,被硬生生逼死在大雄宝殿之上。
当日,那些伤残僧人因此暴起,尽数战死殿中。
少林因此元气大伤,人心散尽,日薄西山?
……
玄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连忙温言抚慰。
“虚言,殿中论事,你何至于此?”
“你破戒的种种情由,老衲已心中有数。虽然犯戒,但却与我佛之法相合。”
“先前我还跟众师弟说,你天资高绝,以弱冠之年有这等功力,该当选入达摩院精修武学。只是怕你因研武而耽搁了佛门弟子应修之业,所以想让你先入证道院精修佛法。”
“现在看来,你的佛法比之我辈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所以老衲以为,你虽犯戒却不当罚,就直入达摩院研修武学可好?”
玄慈和玄难都满眼期待,但徐言只眨了眨眼,却半晌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玄慈才想起来他穴道被封了。
“虚言,解穴之后万不可再轻生,万事好商量。”
徐言眨了下眼,两人才为他解开穴道,还帮着推拿过血。
享受着少林两个顶尖大佬的按摩服务,更是心下暗笑,正中下怀。
去达摩院睡是他早就在考虑的事,但犯戒的事也不容忽略,很可能产生阻碍。
所以他才花大功夫,施恩予守缺院僧众。
单凭在守缺院立起的威望,他就断定寺里没法拿他的小辫子。
果然,搞出更大的事来,小事就马上被忽略了。
所以徐言也不推脱,直接问了一個问题。
“二位师叔祖,若是我去了达摩院,这守缺院……”
玄慈玄难齐齐一惊。
对啊,守缺院没了他,这些伤残僧众谁能安抚?
“这样行不行?达摩院弟子愿意去,守缺院这边的职份,弟子也仍旧承担。左右不过是多跑几趟而已,大概也误不了什么事。”
玄慈当即点头,“自然再好不过。你若无碍,还需快快出去安抚守缺院僧众。”
玄慈拍了板,眼下状况又特殊,其他人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徐言立刻迈步出殿,运起狮吼功,声传全场。
“大雄宝殿之外,不得喧哗!”
一看见徐言,守缺院僧众们立刻不闹了。
玄业叫问:“院值师兄,那些混帐没为难你吧?”
“胡说八道。方丈与诸位高僧岂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见我做事勤谨,于武学上更有薄才,刚刚特选我入达摩院修行。哪来为难之事。”
少林达摩院,是专门研习高深武学的地方,门槛极其之高。
守缺院这些残僧之中,除了瘫痪的玄澄,无一人够资格入选。
所以这个消息,属实也很令他们震惊。
“入选达摩院?”
“这……”
“院值师兄虽然佛法精深,恐怕未必以武功见长吧?我都从没见他练过武。”
“你没见过,不代表师兄不强,这叫能者无所不能。”
“可是,师兄若去了达摩院,咱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关键,残僧们都十分关心。
“什么怎么办?即便入选达摩院,守缺院仍归我管。你们都回去,莫在庄严之地搅扰。”
听到徐言的确切答复,众残僧这才放心。
纷纷恭喜了徐言后,他们即行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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