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顺手点了一间禅房,趁夜下山。
所以,扫地一整天都没追来。
不但今天不会追,至少有个把月时间,扫地都会在少林抄录武学秘籍副本,以防不测。
他暗自好笑,但脚下可丝毫不敢慢,全速直往东南。
到第二天晌午,他已是冒雪狂奔出四百多里,来到了擂鼓山中。
擂鼓山天聋地哑谷,珍珑棋局。
原本这条线得到明年才启动,但事态紧急,就必须得提前了。
既然你逍遥子做了和尚,那洒家这个虚言法师,倒不免抄抄你的后路,要做做逍遥派掌门了。
又寻了半天后,徐言找到了几间木屋,又在屋前发现了棋坪,想来应该是到地方了。
他来到棋坪前坐下,拂袖扫去坪上积雪,然后静静等待。
不一会,一间木屋开了门,从中走出一個矮瘦老人,上前来问。
“这位大师可是要化缘么?”
徐言笑了笑,“是来化缘,但贫僧来化的乃是棋缘。听闻擂鼓山天聋地哑谷有一珍珑棋局,三十年无人能破。贫僧不才,特来一试。”
“你……要解珍珑棋局?敢问大师尊号?”
“贫僧少林虚言,见过聪辩先生。”
这矮瘦老人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无涯子的大弟子。
苏星河惊呼一声,“你便是中神僧虚言法师?好!太好了!法师稍待,老夫去取棋子。”
苏星河迅速取来棋子,然后极其娴熟的摆局,棋局摆好后满脸期待,然后开始为他讲解局势。
徐言听着只是点头,却良久不落一子。
以他满级棋力,自然看得出珍珑局处处陷阱,好多地方看似有一争之力,最终却仍是死结。
原著破局,是虚竹不经意杀死了一片子力,反而空出了些腾挪之地,段延庆才助他反败为胜。
但具体杀哪一片,哪块地方能化死得活,还需费许多思量。
苏星河耐心等了一个多时辰,陪着落了满身雪,不禁都有些疑惑。
正想问时,徐言忽然抬手落下一子。
这手棋,苏星河多年来见过不知几百次,虽然也能称正着,但走到后来总还是不行。
所以见了这一手,苏星河心中未免略有失望,觉得徐言也希望不大。
两人继续一手一手落下,至二十余子,也仍是中规中矩,徐言下的也越来越慢。
苏星河暗中叹息,看来中神僧名头虽盛,多半因他武功不错,棋艺上却无出奇之处。
正思量间,他蓦然见徐言落下一子,居然将其自己一大片活棋堵死,登时更加失望。
“神僧,这一手你落错了,还是想一想再重下吧。”
徐言微笑摇头,“错了吗?不见得吧。”
苏星河大为气恼,“这一手,杀死了你为数不多的几口气。便世间初学棋者,也下不出这等昏招。以神僧棋艺,却故意下这等棋,还不如投子认输。”
“棋局未终,先生何以断定我一定输?”
“你!”
苏星河想到恩师大仇多年未报,此刻竟还受本门逆徒威胁。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当世最出色人物,若这般赶走了他,将来恐怕也再难遇此等人才。
所以他强忍怒火,“神僧,这一手确实不妥,你还是再想想吧。”
“举棋不悔,落子生根。先生与我下完这一局再说。”
苏星河实在无奈,只能连提了他一大片子。
然而,棋局再弈,苏星河蓦然感觉到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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