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是个特别的小巫师,艾伦!”

奥利凡德笑道,他这里的魔杖数不胜数,他从未担心过出现魔杖不匹配的情况,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散步着,突然伸出手去,又从格子里面抽出一个长条盒子来。

“十四又三分之二,冬青木,杖芯是凤凰尾毛,”奥利凡德话还没有说完,又压低了声调补充道:

“救世主和他的死对头,他们的杖芯就是凤凰的羽毛,它们出自同一个主人,但是那只凤凰的主人却早已死去,凤凰也消失不见,剩下这最后一根!”

奥利凡德的语调里蔓延着悲伤与惋惜,他默默悼念着一个伟大者的逝去。

艾伦拿起了冬青魔杖,并没有察觉出魔杖有什么恐惧与害怕,心下略微放松,他看向了奥利凡德。

“试一试吧!”

艾伦应声挥动着魔杖,一股白色的电流从杖尖释放出来,盘旋在空气里游荡,到处都是火花与焦麻的味道,那电流许久不散,又急急地冲向了天空。

“噗!”

天窗上的玻璃被击了个粉碎,碎玻璃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被奥利凡德施法挡住了。

艾伦一脸歉意,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现象,那魔杖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冒出浓密的黑烟来,若是仔细观察,魔杖的躯干上已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痕。

“先生,我……”艾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奥利凡德庄重地接过冬青魔杖,在自己眼边反复地观摩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干枯手指点了几下魔杖,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许久才说:

“不得了,不得了,凤凰羽毛似乎……似乎已经自燃了!”

艾伦感到自己好像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他颠了颠自己手里的七个金加隆,一阵汗颜。

“为什么呢?只有一种解释!”奥利凡德凝望着艾伦,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

“你的法力太强了,强到已经不属于你这个年纪了,一般的魔杖总会循序渐进地配合巫师,因此它总是先弱后强,随巫师一起成长,但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言下之意,奥利凡德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答案了,但是唯一的这个答案,又是那么的令人费解。他人生的将近百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一个十一岁的巫师,他的法力已经不亚于一些平庸的成年巫师了。

这怎么可能?

奥利凡德摇了摇头,心有痛惜的把魔杖收了回去,他侧目观察着艾伦,才发现他身上隐动着一股魔力,说不清道不明,奥利凡德的手指翻飞在一排排的格子边上,一会停留,一会抚摸,一会沉思,一会飞速地离开。

“啊,在这儿,上面有太多的灰了。”

奥利凡德抽出一个灰蒙蒙的古朴盒子,仿佛这个盒子的年纪与这家店一样古老与沧桑,他双手打开盒子,一只细长的黑色魔杖静静安躺着。

“十五又二分之一,杖芯是雄性独角兽羽毛,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它是接骨木!”奥利凡德严肃地说道:

“接骨木,历来被魔法界的权威认为是死亡的象征,人们纷纷避之不及,但是他们都遗忘了,传说中的老魔杖,死亡棒,就是这样的木质,即使用了富有生命力的独角兽毛来调和,这根魔杖也依然被人们视为是死亡自己,几百年来,没有人选择它。”

说了那么多话,奥利凡德本以为艾伦会有逃避的想法,害怕于接骨木的威名,也许他会说:

“对不起,先生,能再换一根魔杖吗?”

但是事与愿违,艾伦只是一声不吭地接过魔杖,正如同他多次做过的那样,不等奥利凡德示意,就挥动起了魔杖。

没有任何反应,那魔杖静悄悄的,跟外面草地上的木头条子没有任何区别,要不是前几次都有剧烈的反应,艾伦甚至以为自己没有法力,他又挥动了几下,魔杖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杖尖黑黝黝的,看不到一点光芒。

“奇怪?”奥利凡德说道,他已经开始慌了,难道魔杖出了问题?

奥利凡德收回接骨木,细细地审视着魔杖的外观,推敲着魔杖的内部构造,自己更是亲手尝试了一下,那杖尖发出炫目的银光,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一旦出现在艾伦的手上,魔杖就静悄悄的,一如墓穴里面死掉的人那样一声不吭。

“嗯,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奥利凡德把魔杖放入了盒子,坐在前台边,重重揉捏着自己的白发,很快一个鸟窝出现了,配上奥利凡德的脸色,活像马戏团里的杂技演员。

“先生,难道说没有适合我的魔杖吗?”艾伦试探着。

“不可能!”奥利凡德咆哮着,在店里来回踱步,一边拉扯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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