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下了楼。
沿途李维汉也不说话，直到兵乒球台边，李维汉才道：“就这儿吧。”
然后坐在了石凳上。
沈哲正要询问，发现老先生双唇有点干涸，正好有群高一学生上体育课，他立刻冲其中几个盯着他看的小子招手。
本校一哥的名声不是盖的，几个小子忙屁颠颠跑来。
沈哲掏钱：“帮我买两瓶矿泉水，不要冰的。另外带本报纸或者杂志来，给老校长垫一垫。多的钱请你们喝水。”
几个小子立刻去了。
李维汉哑然失笑：“心思缜密观察细致，用人时也是先以利驱之，而不盛气凌人。确实不错。”
沈哲。。。
“别担心，我找你不是借钱，也没什么大事。”李维汉开了个玩笑，呵呵着告诉沈哲：“我一个老朋友，最近想做二三线城市的经济调研。而我最近耳朵里灌满了你的名字，我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然这不会影响你的学业，甚至还有好处。”
“您说，我听着。”沈哲没急着表态，只表明姿态。
李维汉介绍道：“他是我父亲的学生，目前在魔都大学当教授，名叫卢家森。”
沈哲！！！要不要这么巧？
李维汉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头脑敏锐，见状忍不住问：“你好像听说过他？”
沈哲犹豫了下，心想老校长刚刚说“有好处”。
他又是卢先生的“师兄”。
这层关系，加上“西门网友”的交情，奠定出来的基础会更扎实，好处才会变成真好处。
于是沈哲就道：“确实听过。”
李维汉自然奇怪。
沈哲立刻开始不说人话。
他告诉李维汉，自己网上一位“半师半友的老大哥”，曾他和提过卢先生的名字。那位大哥叫西门，取名源自西门吹雪，非常精通生意。自己的超市计划等等，都是出自西门大哥的指点。
“西门大哥还说，他在网上有位至交，就是卢先生。他还和我说，卢先生是他生平仅见能聊的来的人。建议我高考报考卢先生所在的魔都大学经管系呢。。。”
沈哲说这些的时候，几个小子跑来递水给报纸。
沈哲口中不停，手里体贴的给李维汉开瓶盖，又请他起身给他屁股下面垫几层报纸，免得老人家受寒气。
那几个小子也不敢打搅。
但都听到沈哲在说“他大哥和卢先生是朋友”什么的。
年轻人乱脑补，走开后就议论纷纷那位魔都卢先生恐怕和当年的魔都杜先生差不多。
另外仙风道骨的老校长一看也像个宗师大佬。
我曹，咱们一中果然藏龙卧虎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
沈哲要是知道得吐血。
而李维汉听完沈哲编造的这份奇特的交集，不由开怀大笑，道：“这是好事，这是好事。你要是愿意，等他这两天来江州，和他聊聊顺便带他参观下你们的超市？”
“行，就算没这层关系，老校长您一句话，我也得办啊。”沈哲摇尾巴。
李维汉指着他笑骂：“八面玲珑！”
说完便要回家，他的家就在学校后门河边，于是沈哲搀扶送他。
话匣子既然打开，又多了层关系。
路上李维汉就不再沉默了，叮嘱沈哲做事也不能忘记功课，赚钱了也要记得回报社会等等。
这些都是长者忠告，沈哲连连答应，神色里没有丝毫的敷衍。
李维汉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孩子不错。
等沈哲一走，就用座机打了卢家森的手机。
卢家森挂断不久打了回来问：“师兄，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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