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酒楼用的木料应该很不错,大火到白天依然还在熊熊燃烧。
陈刽早上推着独轮车还特意去看了一眼,主要是梁柱等大木头比较耐烧,明火倒是已经不怎么大了,可热浪不停的朝四周扩散,站在院墙外面依然能感觉到热量。
也好在白家酒楼占地颇大,而且还有个院子,所以大火并没有波及到别处去。
“听说这是人为的故意纵火!”
陈刽回头看去,随即微微躬身行礼,“世纯少爷!”
卞世纯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起火是在外墙,有很浓烈的白酒味道,护院发现起火后,本想去取井水救火,结果水井边发生了爆炸,两个护院一死一伤。
听见护院的呼喊,酒楼里面的人往外奔逃,结果又发生了爆炸,造成三人死亡,伤者达十二人之多,其中十人乃夜宿酒楼的宾客。
之后水龙局的人前来救火,院门口又接连发生了两次爆炸,造成水龙局多人伤亡,从而耽误了最佳救火时机,白家酒楼的大火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世纯少爷这么快就了解了详情?”陈刽惊讶的问道。
卞世纯笑了笑,解释道:“各家在衙门里都有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我不但知道这是人为纵火。
还知道纵火者是从下水道潜入的里面,而且根据出口位置的印记判断,纵火者要么是一个侏儒,要么就是一个孩子,这个消息可是只有我卞家的人知道哦!”
卞世纯说完表情怪异的对陈刽笑了笑,接着说道:“昨晚人多事杂,许多印记都已经被破坏了,所以衙门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唉,可怜我卞家又为此事背了锅,昨晚白家就一口咬定这把火是我卞家派人放的,虽然拿不出证据,却紧咬着不放。”
看着唉声叹气的卞世纯,陈刽不由得笑了笑,说道:“白家是知道抓重点的,毕竟这酒楼价值不菲,也只有抓着你们这些大族不放,才有可能找回损失了。”
“可我们没有做啊,小陈刽,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卞世纯顿了一下,接着笑道:“白家可是开出了五百两银子的悬赏哦,只要能提供确切的线索,就能领到足额的赏银,就算只是提供怀疑对象,如果追查属实,也能领到百两银子。”
“我住在城西呐,深更半夜的听见爆炸声爬起来,才得知这边走水了,那能知道是谁放的火啊!”
陈刽摇了摇头,接着感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栋房子,要是住在里面该多舒服啊!”
看着一脸向往表情的陈刽,卞世纯不由得笑了笑,心里却依旧怀疑这事情是陈刽做的。
江津县是个老城,十大家族已经盘踞江津县几百年,这个县城一直都很稳定。
白家近期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才对,毕竟这座酒楼对白家来说非常重要,烧了这座酒楼简直就是等于和白家结成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那怕是十大家族的其他人也不会这么做,毕竟家族争斗从来不会争一时的得失,鱼死网破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世家大族的争斗往往都只会争取利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自然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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