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宿!护好哲英!”
季骋朝身后大喊一声,随后手握慈悲腾空而起,落在一颗根部粗壮,足有六七人高的大树之上。
“这是什么树?”程哲英着急的冲树上的季骋喊,季骋却并没有听见,只有肖宿在一旁无奈的说:
“小祖宗,先别管是什么树了,先保命行吗?这次要是能安然无恙,我非要教教你武功不可,真是浪费了我这么个厉害人物,竟然在这儿看孩子?”
“你先少说两句,这树不对劲,它刚才不长在这里!”程哲英表情严肃,语气严峻,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树。
“你说什么?”肖宿顺着程哲英的目光向那颗树看去,想看清楚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见那树晃动了两下,树枝与树枝之间有规律的且妖娆的舞动着,肖宿以为自己看错了,用手揉了两下眼睛,定睛一看。
突然,大地开始猛烈的震动起来,程哲英感觉天旋地转的,努力用手扒着肖宿的衣袖。
李笃着急的从小环身上接过李菲,抱在怀里,刚一站稳,脚底下突然开裂,土层中出现数条有成年人手臂粗壮的藤条,那藤条有意识的缠绕住李笃的双脚,向上一挑,李笃和李菲就被吊在空中,动也动弹不得了。
“哎呦,肖少侠!救命啊!”李笃冲肖宿大喊,
这时,那远处的“哧哧哧”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
肖宿低头对着程哲英说:“我去救李家主下来,你站在这里哪都不能去!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你去吧!”
“不行!肖宿,守在哲英身边,李家主我去救!”季骋站在那颗不对劲的树上,刚一说完话,那树便疯狂的伸出数根藤条朝着季骋伸来,势要将他围成个粽子一般。
季骋从树干上再一次腾空而起,将慈悲剑扔了出去,慈悲在空中绕了几个圈,砍断了几根缠绕上来的藤条之后,又回到季骋的手里。
之后季骋握住慈悲,在藤条中间穿梭来去,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那颗大树之前显得格外弱小,斩断几根藤条,之后又会有几个藤条涌上来与季骋纠缠,真是难缠的紧,好像故意不让季骋去救李笃一般。
程哲英看季骋一抹红色在那树中间缠斗,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那藤条抽中他的身体,抽烂了红衣,而露出来的血痕。
这不禁让程哲英心里颇为不爽,他不喜见血腥,更不喜自己身边的人见血腥,他眼里满含杀气,语气坚定,他放开拽住肖宿衣袖的手,说:
“肖大哥,身边带没带火?”
“你要干什么?这是远古森林,你想放火?到时候我们都得跟着陪葬!”肖宿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程哲英,不可置信的语气冲刷着他的耳朵。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就别管了,季大哥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李伯伯还是你去救,我会想办法的!”程哲英语气里满是视死如归的调子。
突然给肖宿气消了:“你要想什么办法?是自己去送死啊?还是打算让季骋去死?”
“你放心好了,我这么个累赘,就算是自己去死,也不会让你的好兄弟去死的!”程哲英赌气的说道。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死了,季骋能好到哪儿去?他还不是要找我算账?”肖宿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算得上是咆哮了。
那被树吊在空中的李笃全程看着这两人吵架,只是苦了他怀里的李菲,倒是不哭不闹的,只是被倒吊着,小脸憋的通红,还觉得好玩儿呢,看着自己阿爹笑个不停。
“我说二位,现在怎么着都算关键时刻了吧?你们能先不吵了吗?就算不救我,也先把我女儿放下去行不行?”
李笃那精致秀气的脸,此刻好像被一泼屎堵在屁眼里,怎么使劲都拉不出屎一般的红,看着下面那一大一小正吵架的两人说道,语气颇具语重心长好心劝解那味儿。
他估计此刻是真后悔自己没在家里学个一招半式的武功,好不然此刻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连自己女儿都要求着人家来救。
当时来盘龙山之前还不想带着季骋和肖宿,现在这么一想,还是得感谢人家程哲英,要不是他,这两人也不会来,这两人要是不来,现在他们爷俩估计早死了,只是……
哎,这谁也顶不住他们老在关键时刻吵架啊,遭殃的还老是自己!
李笃正郁闷的想东想西时,肖宿突然一跃而上,幽冥刀的刀刃直接砍断了那根吊着自己和李菲的藤蔓,但肖宿这人只管砍断树枝,也不管被吊起来的人怎么落地。
要不是李笃死命护着李菲,估计他这宝贝女儿就要被自己压死了。
李菲哪见过这阵仗啊,被自己阿爹抱着落地,她阿爹在空中那么一旋转,只好屁股先找地了,这一“咚”的一声,屁股差点摔八瓣儿,然后吓得李菲“哇”一声哭了出来。
好嘛!那颗成了精的老树刚对他们放松警惕,正全身心的对付季骋呢,这一听李菲哭,就又朝着这边猛的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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