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道言?

他又是什么人物?

“韩龙主,恕我李某寡闻,您所说的这个师弟温道言,可有什么功绩?我竟从未听说过。”李笃冒着疑惑的脑袋,看着韩啸天。

温道言,怀州妙清人,怀州呢,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在江南六十四水乡以南三十里。

但其实怀州原本是在江南六十四水乡之列的,之前江南六十四水乡还是江南六十五水乡的时候,怀州曾是其中一乡,是六十五水乡中人流最多的地方。

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怀州妙清的所有成年男子都不许踏入江南六十四水乡半步,而怀州人也不许江南六十四水乡的人进入怀州。

也是在这次事件之后,才对外宣称,怀州将永远的彻底脱离江南水乡之列,所以江南六十五水乡变成了六十四水乡。

“这跟温道言有什么关系?”季骋看着韩啸天,耳朵却听程哲英的小嘴叭叭的说着江南水乡的事。

“怎么没关系?不是说了嘛,温道言,是怀州妙清人,”程哲英一脸无奈的说道。

季骋把目光转向了程哲英,迟疑片刻,说道:

“你是说……怀州跟江南六十四水乡的决裂跟温道言有关系?”季骋语气间多有疑惑,并不笃定自己所说的话。

在季骋迟疑间,肖宿插进话来:“可这个温道言是韩龙主的师弟,韩龙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这温道言的年岁也大不到哪儿去吧?怀州跟江南六十四水乡决裂的事儿,可不是新近才发生的。”

“你也知道怀州的事儿?”季骋看肖宿问道。

肖宿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很苍白:“两年前在一个酒楼里听一个书生说的,当时也就当听一乐,谁知道现在又从程哲英嘴里听了一遍。”

“那这么说来,不是温道言他本人的事,是他长辈的事儿了?”季骋合理猜测,说道。

“这个嘛,你听程哲英说吧,我只听了个大概,至于怀州和江南水乡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断绝了关系,这我还真没听说。”肖宿说道。

程哲英看肖宿把橄榄枝送到跟前,便说道:

“这个说来话长,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等进了盘龙阁再说!”

太阳已经完全躲进了山峰之下了,天空显得有些灰白,渐渐的完全黑了下去。

韩啸天见李笃问温道言是谁时,嘴上还真就不知道怎么把他这来历不凡又带着一身绯色传闻的师弟介绍出来。

好在韩啸天耳朵灵的很,他听见那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三人,正在那儿说着怀州的事情,就想着还是先请人进去,之后再由程哲英的口说出来,自己也不用到他那难搞的师弟面前解释这事儿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去的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想到这儿,便跟李笃说道:

“李兄,我这个师弟啊,一句两句还真说不完,你长途跋涉的来,还是先到宗门喝杯茶,然后再慢慢听他的故事,可好?”

说完手上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李笃见这天也黑了,站在门外确实也不是聊天的地方,便说着:“也好也好,”然后迈步朝盘龙阁走去。

盘龙阁在盘龙山的山顶,到了晚上的时候确实还是有点凉的,一行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迈进盘龙阁的大门,眼前是长长的一条甬道,一路顺着向上走过去有百十来个台阶,四周都是木榫结构的亭台阁楼,鳞次栉比罗列着向上坐落。

程哲英等人原本以为到了盘龙阁就不用再爬山了,没想到这盘龙阁也是个陡坡,一层一层的,在门中也要爬上爬下的,累的他们一路上没再说什么话,只韩龙主与李笃聊一些有的没的,韩啸天时不时瞄一眼程哲英,看来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他了。

这么一路走过来,总算是到了总舵了,其实就是一个大厅。

里面那几张凳子都像是临时摆上去的,一看盘龙阁平时就不见什么外人来,李笃这一行人,估计就算是人数众多了。

本来这大厅里是没什么人的,也不知道是谁传了消息,还是说早就听闻了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这会儿这小小的大厅中足有十来号人在这围着,不知道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门人,但其中除了十三和徐晏飞,有十一位都是韩啸天的徒弟,而且都是来看他们这个准师弟,程哲英的。

李笃看见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偏头问韩啸天:“他们是……”

韩啸天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他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徒弟们穿了帮,要是让这个李家主知道自己早就盘算着要收程哲英为徒,而不是因为听了李笃的请求才决定收的,那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心虚归心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些是我的徒弟们,像是看见今天有新客到访,来看看热闹的。”随后又假装严肃的对着自己的这些徒弟们,嚷道:“都散了吧,别在这儿聚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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