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基地指挥官的司机,一个年轻的不甚至不必刮胡子的士兵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们。“昨晚还有另外一位客人在你们之后就进来。”士兵戴着墨镜说,“从沪市来的。是一个探员。”
对此士兵似乎印象极为深刻,显然不知道龙宁的身份。龙泽希问他这位客人在探案局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法医部的,反正很热门。”士兵边说边打量着龙宁。就是一夜没睡。她依然漂亮的光彩夺目。
“还真的是你呀,高微。”
这位科学研究者是高微,沪市法医组的组长。声名显赫的法医专家。龙泽熙和他相识多年,他走进大厅互相拥抱,龙宁也和他握手了。
“很高兴认识你,龙宁,相信我,你的事情我早有耳闻。泽希和我忙着处理烫手山芋时,电脑方面的事就全靠你了。”高微对龙宁说。
“是的,长官。”龙宁声音悦耳。
“这里有吃早餐的地方吗?”高微问那名士兵,他正疑惑不已,忽然羞涩起来。
士兵用指挥官的车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实验场。蓝天一望无边,西方的群峰向远处连绵延展,最近的一条公路也离这个拥有弹药库的实验场。十分遥远。这里一片荒凉。他们一行人在途中的汽车餐厅停车,匆忙的享受了咖啡和三明治。之后抵达实验场。这个实验场坐落在成群的现代大楼中。四周围绕着铁丝刺网,到处可见的警告标语。指出入侵者不受欢迎。
如果有入侵者依然要入侵。必要时基地会动用致命武器。建筑上的代码标明了里面的研究对象。有神经毒气。有各类传染病毒的代码。士兵告诉他们。墙壁全是钢筋混凝土结构,里面的冰柜有防爆装置。实验场的例行程序和龙泽希以前经历过的并无多大差异?在保安的带领下,经过毒性隔离室后,他们一行人分别进入男女更衣室。
他们换上汉山将迷彩装带护目镜的头罩,厚重的手套和靴子穿戴整齐。与疾病中心和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一样,这里的防护服也都连着供气管。许多不锈钢管子从地板连至天花板,整个实验场是有个装有两层碳过滤网的密封空间。可以确定的是,在这里工作再久都不会担心安全问题。
或许有些物证也可以在这里经过消毒并加以保存,但这很难说,毕竟他们当中没人处理过类似的案例。他们先将那辆露营车的车门打开,让灯光直射它的内部。在车子周围走动时,脚下的不锈钢地板像锯刀是的哗哗作响。让人感觉十分诡异。一个军方研究人员待在高高的玻璃控制室,监控着他们一举一动。
龙泽希仍然第一个进入实验场,因为他必须彻底检查犯罪现场,高微开始拍摄车门上的工具痕迹,并采集指纹,他则爬进车里四处探看,仿佛从未进来过,本应摆着沙发和桌子的小客厅改成了实验室器材也半新不旧的。
那只兔子仍然活着,龙泽希喂了它食物。然后把笼子放在涂着黑漆的三合板料理台上。台下有个冰柜,里面储存着细胞毒素和胚胎肺纤维组织的母细胞,正是用来培育痘病毒的,就像某些植物需要施肥。为了养活这些培养菌,这间流动实验室的疯狂主人,储存了大量含浓度为10%的胎牛血清的低限量培养基。从这一切和那只兔子均可看出,死神不仅持有病毒,还在传染病发生的同时让病毒继续繁殖。
他把这些病毒储藏在液氮冷冻器里,冷东西不需要插电,只要每几个月补充一次供给就行了。他们看起来就像不锈钢热水瓶。龙泽希掀开盖子。拉出七支低温保存管。管子很旧了,材质并非塑料,而且玻璃上面标识的疾病代号龙泽希从未见过,上面的内容又都用黑墨水标注的,非常工整,而且全部是小写。龙泽西把那些冷冻的渴望和希望放回原位,继续东翻西找,终于发现20瓶面部喷式喷雾和许多无疑是凶手将病毒注射到瓶内时所用的注射筒,当然还有许多滴管,注射器橡皮球,培养皿以及作为病毒生长环境的带领盖儿的培养,瓶里面装着粉无色培养基培养一旦变成淡黄色,就表示它的酸碱值以由于代谢物的增加而偏酸,也意味着这些带病毒的细胞并未出现在充足养分的组织培养基里。
在英语学院时,即在病理学训练中,他早已熟知繁殖病毒时必须给细胞供养。粉红色培养基的用途证实如此,每隔几天当养分被排泄物取代时,必须用滴管儿吸掉,这些培养基仍成粉红色,表明这一操作最近至少在过去四天内还持续着,死神生性讲究细节,全心全意灌溉着死亡,地板上有两个破碎的培养皿,也许是那一只不知怎么跑出笼子的患病兔子,四处乱蹦打翻的,总之龙泽希在这里感觉不到自杀的气息。看到的更像意外,而死神迫于此不得不逃离。
龙泽希缓缓跑到厨房,水槽边的洗碗布上整齐的摆着一只碗和一把叉子,心中充满疑惑,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复一日待在这露营车里除了制造病毒炸弹,还做些什么?看电视,阅读还是其他什么?龙泽希开始找寻衣服,把抽屉逐一拉出,却无一无所获,倘若死神的生活重心在这里,为何除了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其他衣物为何没有照片?或私人纪念品之类的东西,用来订购细胞系组织培养菌的目录以及传染病的参考书和资料在什么地方呢?尤其令人费解的事,将这露营车拖到营地的车又到哪里去了?被谁开走的?什么时候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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