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诫律峰的长老来。”
“兄台,别想不开呀。”
“兄台,快下来呀!”
百宝阁拍卖会的顶楼上,马达侯持着一把剑抵在脖颈处,脸颊两侧泛起道道泪光。
老天爷,你今天要么收了华安,要么收了我。
这日子,没脸过了。
楼下密密麻麻围满了围观的弟子、商贩,议论的声音嘈杂纷乱充满了各种不同版本的猜测,但每个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点:马达侯和公白骨精有过一段人骨奇缘,还得了后遗症。
至于什么后遗症,众人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有咏梅的:“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身后笑。”
有艾声叹气的:“我有青青好艾,滋养斑斑病儿。”
还有壮怀的:“男儿到死心如铁,看妇科,补肛裂。”
还有不少弟子都在大声呼喊,生怕楼顶的人想不开自刎:
“人生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尽啊!”
“兄台还这么年轻,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啊?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别冲动放下剑,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华安也算和马达侯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自然也在其中大声安慰:
“马达侯师兄别冲动啊,你想想你跳楼了,你父母怎么办?”
“你兄弟姐妹怎么办?”
“你的挚友亲朋比如我怎么办?”
“你的人生还长,咱俩还有很多时光相处啊!”
马达侯听着华安的话语,更加坚定了自杀的心:“别说了我受不了——”
“那你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呀!”
毕竟同门一场,华安不忍眼睁睁看着马达候在自己面前身死道消。
实在不行就只能……紧闭双眼。
“你们所有人的嘴就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子!”马达侯擤一把鼻涕,脸色十分阴沉:“我死的还不够明白吗?”
华安不抛弃、不放弃:“师兄你死的一点都不明白。”
“我问你,你如果自杀了,这个世界上是多了个自杀的人,还是少了个自杀的人?”
我杀我自己,那自杀的自己是没了,可是自杀的人又多了,只要自己不是人就是多了给自杀的人,可自己应该算是人吧……
想不清,理不清,根本说不清。
马达侯摇摇脑袋,将手中剑贴进脖颈更近一分,隐隐可见血色:“关我什么事情啊,我就是个马上要自杀的人。”
“那总要搞清楚你是杀了人,还是被人杀了吧?”
华安再一问,马达侯又沉思了起来,我是杀人凶手还是被杀冤魂?
“怎么回事,长老怎么还不来?”
华安卖力拖延着时间,可是迟迟不见长老。
他都开始怀疑,长老是不是正搁哪个阴暗的小角落搬个凳子嗑着花生米看热闹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达侯的情绪越发的烦躁。手臂不自觉的颤抖,脖颈处也划破了道道伤痕,剑上寒意透过生铁渐渐渗透。
突然天空中一道戒尺如流风般滑落,戒尺之上立着一位身材魁梧、腰腿壮硕,胸膛挺直而立,宽松的道袍在挺拔的身姿下看不出丝毫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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