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四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穿着一身牛仔服,带着大黑边的墨镜,一副舍我其谁的蛮横样子。

在我的脑库里,镇上的社会大哥是一个叫李庄年的人,绰号捅破天,应该接近五十岁了;刚才店主喊李哥,大概就是说的李庄年。

其实捅破天已经基本不出面了,因为他打伤了人,受伤者竟然是硬茬,结果捅破天被关了十年,出来后大量小混混已经破土而出,大有“后浪更比前浪强,把前浪拍倒在沙滩上”的气势,无奈隐居了。

虽然隐居,但他早已名声在外,聪明的小混混们都是仗着他的名声横行霸道,所以月月给他上供。捅破天有时也作为调停人,平衡各派的争端,所以也不可小觑。

我查出来了,老板娘竟然和捅破天是本家,怪不得老板会给捅破天打电话。牛仔服说:“嗯?李委,你认识他吗?”

“把他烧成灰我也认得!”小委子和牛仔服说着话,但眼睛却一直在凝视着我,面带狰狞的笑;牛仔服拧起了眉头,说:“你不是说窦文君是个傻子吗?傻子也能来买东西吗?”

“啊?”小委子似乎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仿佛不认识我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竟然赶紧后退了几步,说:“二傻子,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委子已经被气愤蒙住了眼睛,牛仔服说出我不傻,他这才想起我的变化。我不禁“嘿嘿嘿嘿”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小委子竟然又后退一步,一直退到牛仔服身边,把牛仔服几乎推倒;牛仔服被气笑了,狠狠地踢了小委子一脚说:“我看傻子就是你!”

“他他他、他真的是那年丢失的文文?”女老板居然也知道我,所以更加惊慌:“他可不是傻子,精着呢!”

我和他们夫妻打交道有一会了,装傻已经瞒不下去;我对老板娘说:“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就是当年的二傻子,如假包换!”

他们似乎都忘了来的目的,都在研究我的身世;小委子突然喝道:“文文,你个王八蛋,这六年的仇恨我要一笔一笔和你算清,先吃我一拳再说!”

这家伙说着已经冲上来,挥拳就打;我是当今的飞毛腿,小委子算什么东西?我该让他知道锅是铁打的了!人影晃动间我闪退十几米,冲到了外边。

“坏人!你个大混蛋!”在我退出去的时候,声音已经在空中飘荡:“小委子,大坏蛋,拉屎不擦腚,不会讲卫生,还说肚子疼!”

小委子一拳打空,看我已经到了外边气得哇哇大叫:“文文,你个二傻子,你站住,我要打死你!”毫不迟疑跟着窜了出来。

那些人早就看傻了,竟然一动不动,看着我和小委子互殴。我敢保证除了小委子,别人都不觉得我是二傻子;倒是小委子,有几分象个二傻子。好吧,咱看谁象二傻子!

我没动手只动嘴,因为我不想让小委子知道我的实力;我象溜狗似的让小委子跟着我转圈圈,但距离始终是一步之遥,永远追不上我。

不一会儿,小委子就累得象伸出舌头的狗,哈达哈达的喘个不停,都最后竟然说不出话,迈不动步,好歹伸出一只手,但仍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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