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年似乎看出来尤郁乐的疑虑,淡淡笑道:

“这镇主令虽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物,不过二位小友待此间事了,还是需要还给我的。”

随即看向尤郁乐。

“忘记问了,不知这位小友是……?”

郑昊刚要全盘托出郁乐的身份,不过尤郁乐不知为何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便连忙抢过话头。

“晚辈龙宇轩,拜见纪家主。”

“龙宇轩……”纪千年在脑中回想着诸多的江湖大家,对这龙姓青年的来历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不过从眼前少年身上传来的道力波动来看,如此年轻就入了一品境界,必是师出名门。

当下也没想这么多,只是简单嘱咐了几句,便与二人分别了。

“纪家主竟然不是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吗?”尤郁乐奇怪道。

“镇上大小事务甚是繁重,想是把这件事交与我二人处理了。”郑昊倒是神色兴奋,跃跃欲试。

尤郁乐虽然心中有着一丝不安,但也不好拂了郑昊兴致,二人当即向着府衙的内院走去,温森便关在内院里接受询问。

与此同时,京城的城门前。

守城的士兵顶着刺眼的光亮,打着盹,这大中午的,反正也无人进出城门,不如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间,只觉眼前一花。

几个士兵瞬间惊醒,当下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如果放了未经盘查的人进了京城,捅出了什么大乱子,皇宫里头第一个要问斩的就是他们这些守城门的士兵。

可四处看去,也并没有一个人影,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没有啥发现,想来是鸟儿啥的飞了进去吧。

打了几个哈哈,众人都返回了自己的位置站着,又打起了盹。

今日是皇上朱杰绝的三十一岁寿辰,整个京城本应该张灯结彩,红火异常。

可这位并没什么作为的君主却并没有大肆的铺张,只是在皇宫内低调的举办了宴席。

眼下正午,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在皇宫中参加这宴席,向着皇位上的大胖子皇帝赋诗贺寿,在席间比武助兴。

不过群臣的队伍中,那个重要的人物却久久的没有来到。

此时宴席已经开始,众大臣都在尽兴的吃喝,有的不拘礼节者甚至在席间已经醉烂如泥,划拳行酒令。

朱杰绝看着眼前情形,看着那仅有的几位保持着风度的大臣,心下暗暗慨叹。

这时,苟盛走上前去,给朱杰绝敬了一杯酒,递上了自己写下的贺寿诗赋。

朱杰绝眼神示意他再上前来点,低声问道:

“苟盛,朕让你调查的,可都调查清楚了?”

“仆已经调查明白,结果就在……”苟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几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朱杰绝心领神会,当下没有再言语,只是打开了手中的那篇诗赋。

待看完其中所有的内容,微微的冷笑了一下,瞟了几眼眼前醉倒的众臣。

那几道本来灼灼的目光与那冷冷的眼神相接,顿时慌乱。但还是强自保持着镇定,都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果然,今日会有许多人露出马脚。父皇,还有丞相,你们布局了那么多年,我也该动一动你们的棋子了。”

“小卒越过了河界,不除要成大患。”

看向眼前的那位头发半白的御史,比了一个一的手势。

苟盛心领神会,低声道:

“陛下放心,潘相只是抱病在身,无法来参加宴席而已。”

随后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四周嘈杂的酒宴声便戛然而止了。

不过朱杰绝似乎对眼前异象并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

“陛下,臣想潘大人今日抱病不来另有目的。梅老前段时间说过,落雨观潮亭的势力也掺和进来了。”

朱杰绝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好一个落雨观潮亭,今日想是他们的亭主也来这京城了,是特地给朕来‘贺寿’的吗?”

苟盛摇摇头,“梅老这几日一直暗暗在城中观察,直至刚才都并未感到那亭主的气息。”

“如果那亭主来到京城,梅老身上的伤定会隐隐作痛,可眼下是一点症状都没有。”

“所以能进到京城来,且能在梅老眼皮子底下隐藏自身气息的,也就只有那落雨观潮亭的二把手,‘血影’何曜麒了。”

听完苟盛的分析,朱杰绝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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