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被王夫人打了一耳光,她本人没生气,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对宝玉的愧疚也没有了。
一旁的秦可卿和李母,却不能无动于衷。李母虽然是个没主见的,可也不是没脾气。儿媳妇当面被打,尽管是她母亲动的手,可那也不行。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她李家人,当她面被打,她能不生气吗。
抓起茶杯,就朝王夫人脚下砸过去。杯盏应声而碎,茶水四溅,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亲家太太,好大的威风,当这我的面,打我的儿媳妇,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儿子不在家?”
李母平时待人都很和气,这是可卿和元春嫁入侯府以来,第一次认识这个婆婆。
相比于可卿的惊讶,元春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她嫁过去还不到半個月,平时也只是陪着婆婆聊天,打牌。
什么立规矩,跟前伺候都没有过。就这点情分,也肯为她翻脸发脾气,怎么能不叫她感动。元春走到婆婆跟前,直接跪下,她想开口道歉,毕竟是她,害的婆婆失了体面。
只是李母先将她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背:“你嫁入我们李家,就是我李家的媳妇,谁也不能欺负你。这件事,你们荣国府要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儿子回来,自会有他来讨要,他脾气可不好。媳妇们,咱们回家!”
李母直接走人,秦可卿自是上前扶着,一群丫鬟婆子跟进跟上。只有元春不知怎么办,一边是婆家,一边是娘家,好生为难。
还是王熙凤反应快,让抱琴赶紧拉着她走人。
李母等人回到侯府,老太太还有些生气,可卿赶紧却说:“母亲别太生气,早就听侯爷说,那位二太太是个拎不清的,跟她动气犯不着。”
元春这个时候也回来了,又是直接跪下。李母叫她起来,元春却没有动:“都是我不好,为了家族里的事,劳动母亲出门受累。又是我的事,让母亲失了体面。我…”
“唉,快别说了,这事不赖你,是你那母亲不好。我就想不明白,都是她生的,怎么就能狠心打你。还疼不?要是虞儿在家多好,我就不用想这些麻烦事,我想我儿子了”
李母一句感叹的话,让元春和可卿瞬间破了防。平时李虞在家不觉得,这一出门,家里连个做主的都没有,元春和可卿这会儿,是真想他了。
李虞的队伍疾行了一天,正在休息。这次出行,其实马匹并不充足,上次一人双马,所以速度快。
这次一人只有一马,速度也只比步兵快一些。为了不在战前减员,他只能降低行军速度。
五天后,临近广宁时,队伍速度再次减缓。这是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力,在遭遇敌人时,随时可以发动突袭或撤退。
第六天,临近敌人军帐,李虞没有急着进攻,全军休息。只派出斥候盯着,以防意外发生。
第七天凌晨,李虞发动突袭,果然不出意料,就是个空营。
第八天,调整策略,三千人分三队,扫荡附近村庄。果然遭遇女真劫掠队伍,好在人都不多。
几番遭遇战,李虞收获不少。女真搜刮百姓,他抢劫女真。粮食大半还给百姓,金银?对不起,没看见。
被杀害的村民,帮着埋一下。被糟蹋的女人,这个没办法。他只能让自己的士兵,不要再去祸害人家,但是真有自愿,或看对眼的,他也管不了。
不到几天时间,还真有士兵,拐带着几个女人,想跟着队伍走。
这哪行,别说现在是打仗,就是平时,军营也不能留女人。患寡而患不均!
他把几个女人集中,在附近村里安置,同时留下一千人受伤的士卒,在这里驻扎。互相有个照应,也答应回军时,可以在队伍后面,将几女一起带回去。
广宁这边,还有几天也就扫荡完了。下一步,他打算去沈阳外围浪一圈。少了一千多人,勉强可以做到一人双马,速度快了不少。
机动力一旦提高,李虞的选择就多了很多,一击不中远扬千里。打不过就走,休息好了又回来打。
不说李虞,在沈阳战场上纵横来去,却说去了扬州的贾琏。花了半个月赶到扬州,结果正赶上贾敏过世。
林如海悲伤过度,不能理事。家中又只有一女,黛玉也才十岁,据说先天不足,根本不能理事。
正赶上贾琏到来,于是,林如海便委托他,全权负责贾敏的身后事。
贾琏本就精通这些琐事,又经过跑马场的管理,心态端正了许多,处理事情很是得体。
贾敏的停灵时间完毕,贾琏又陪同黛玉一起,护送贾敏棺椁,前往姑苏林氏安置。林如海可怜黛玉体弱,让其守孝一个月即可,长了身体可能受不住。
林如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安排贾琏,这可把他难受死了。
你说自己回去吧,亲姑妈刚过世。而且表妹是他送过来的,自己一个人走了,有点不地道。
留下吧,这乡下地方,他也呆不住。守孝什么的,他是真受不了。
“琏二哥哥若想回去,便自己回吧。二哥哥的孝心,我父亲,母亲已经收到了。沿路护送的情谊,黛玉也将铭记于心。”
“妹妹这是哪里话,都是自家亲戚,应该的,应该的。咱们一起来的,为兄怎么放心,将妹妹一人留在此地。我等妹妹守完孝,一起回扬州去。”
黛玉见他感情真挚,便不再劝说。自顾自的盘坐在蒲团上,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贾琏见黛玉不说话,以为她累了,便也不说话。自己找个凳子,安静坐着休息。
不一会儿,黛玉头顶冒着蒸腾白气,身体体温,却不升反降。若是李虞在此,定能认出,这是九阴真经,修炼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贾琏看到很是惊讶,又担心黛玉身体有恙,故而,叫来黛玉的丫鬟雪雁。
“你们小姐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头顶冒烟,以为是犯了热症,可越是走近,寒气又越重。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没事儿,表少爷不必担心,我家小姐这样有几年了。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吃药,也无需大夫。”雪雁回答道。
贾琏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样还没事儿?就没请过郎中吗?”
“请了,还请了好多个。”
“那郎中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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