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别挡路啊，滚到一旁去行不行，效率就是生命啊。”
“又拿这招骗保，公司的钱都赔给你们这帮废物了。”
“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了，大家快上电梯吧。”
霍轩放出神识，这男人的体内器官接近衰竭，一些新换的机械器官也不看重负。
最恐怖的是他那只机械手，关节处积满了油污，一些腐蚀性的液体还残留在上面，液体散发出的气味就是导致他器官衰竭的元凶。
霍轩随意散发神识，激发了他机械肾脏的最后活力。
肾上腺素爆发，男人瞬间感觉一股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
其实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啊！我……我还有三道甲没打完。”
他勉强爬起来，想着重新挤入电梯，一些人被他挤开，衣服上碰了大片油污。
“我靠！好恶心，还留着这些人干嘛，裁掉算了，传统能源赚不到钱还脏，真他妈晦气！”
“这家伙刚刚没死嘛？可惜，这都没把他优化掉。”
他努力地向电梯中挤着，机械手虽然老旧，但还是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但这只机械手毕竟老旧了，不如里面年轻人的最新款墨客GL9，男人被直接擒住手腕，甩飞出挤电梯的人群！
他刚好就倒在霍轩脚下，巧合的就像命运的安排。
那只机械手已经完全报废，他用原生的左手拉住霍轩的裤腿，手上还抓着一包烟。
“我的女儿叫高淑真，她在十四楼，你告……告诉她，我……已经撑……撑不住了，保险一……”
话还没说完，他的肾上腺素就被消耗完毕，没有了任何气息，霍轩也没有了任何办法。
他那浑浊的眼睛还模糊地倒映着电梯那来来往往的人群。
生命的逝去是可悲的，但也是可以有尊严的。
霍轩收起那包烟，合上了他的眼睛，脱下外套盖在了男人的脸上。
“那人的身子，怎么好像没有被义体改造过啊。”
“你眼瞎了吧，这年头还有员工不改造义体的？现在你不给自己装个机械手，连甲片都不让你搬！要不是人力成本太低，上面的领导早就把我们全换成机器人了。”
“我觉得灵能再发展下去，就是迟早的事情。”
“再说吧，希望我能干到退休。”
霍轩在这里守着那男人的尸体，等待着负责处理的人。
一个小时之后，一台清扫机器人走到霍轩面前，伸出机械臂，将男人的尸体夹起，扔到自带的移动垃圾桶中。
它缓缓扫过地面，连男人留下的最后一点汗渍也被清理干净，地板清洁如镜。
映出了霍轩平静的脸。
人群依旧来来往往，似乎这跟平常的每一天都一样。
霍轩拿出那包烟，看了看。
是0.1个波场币的野树，上面连包装都印的重影，估计是烟厂的残次品，低价处理给这些工人的。
霍轩拿出一根，灵气摩擦出火焰，点燃。
他就靠在柱子上，吞云吐雾起来。
烟很辣，可能男人已经习惯，他的收入只能抽这种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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