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主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切不必再说。
现在整个监测站不景气,作为核心部门,地震监测室的人员配置之也有点孱弱。
很多事情,刘主任不得不亲自动手。
现在的员工除了林平、段墨等4年以内入职的次新人干活还算积极,其他稍微有点资历的都跳槽去其他单位了。
现在面临很严重的人力资源问题、待遇问题,都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决的。
“现在能有一个部门专门做学问已经够庆幸了,还能提什么过高的要求呢?”刘主任说道。
“刘老师,您在工作中遇到过那种非常奇怪的信号没有?
就是那种只有一个振动方向,而且振动频率时快时慢,频率抖动的间隔固定,而且定时出现,重复几次就结束的信号吗?”
段墨说着,就把这几天的观测结果汇报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听到后,猛的愣了一下,顿了一会儿,紧锁眉头,思绪突然飘回到了30多年前。好像在想什么事情,看的出来,这时候的主任非常动情。
整整两分钟后,刘主任才收拾起思绪,回过头来。猛然间,他竟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前不久自己收到的一个自称是黄某人的匿名材料。
材料里描述的场景,那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因为太过超前和科幻,竟和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地震观测现象极其类似,让人不仅从心底里感觉两者间可能有啥关系,但又说不上来。
更多的是一种感觉,而已。
沉思良久,抬头道:“这种信号.......又出现了?”
“又出现了?那就是以前出现过?什么时候呢?”
段墨问道。
随着段墨的发问,刘主任开始不由自主的讲述起了那段沉睡已久的冰封往事。
那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刘欣还是一个入职不满3年的新人。
那时的地震监测站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没落,正处在它的繁荣时期。地震监测室也有60多个人。
有一次值班时,刘欣发现了同样的信号,因为该信号只有一个振动方向,不同于常规的地震波信号,短期内无法定位。
因此他觉得这个信号不同寻常,就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当时站里还是有人愿意认真探究这种新事物的出现原因和机理的。
于是站里就联合上级部门,成立了一个跟踪探测小组,顺着监测站的数据来源找到了当时的数据接收地—天山站。
在天山站,他们对信号进行了短基线多点定位,发现信号来源位于太平洋的一个位置处。
粗略定位之后,他们又组织了深海探测。
但因为深海探测难度太大,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后竟毫无发现。
该信号也在连续出现3个月后消失于平静,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形。
这件事,因为最后要向上级部门报告奇异信号产生的原因,就只能以太平洋深处发生地震预警,因此产生了这种信号,又因为海水的衰减,造成了横波的缺失这样的说辞不了了之。
至于这些信号为何有规律的出现,比如在信号频率上还有持续时间上都有明显的重复性等,就没有多说,含糊着带过了。
刘欣也因为这一失败的行动,遭受了巨大打击。
这打击,不仅来自于心理上,也来自于组织层面上。
原因是由于对任务难度估计不足而导致国家财产遭受巨大损失。
刘欣也因为受到了处分而与初恋女友分手,只能在单位默默无闻下去。
如今这主任,看似风光无限,却不知花费了他多少年的努力。不然,他现在的处境,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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