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殊在树林前方停下脚步。

落叶中有一条被散乱脚步踩过的小路,痕迹很新鲜,应该是不久之前有人从这里经过。

他闭目感应了一下自身念威的气息,确定埃德温应该就在自己面前的这片山坡上,那家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蠢呢?万殊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光秃秃的树冠,沉吟了一会儿,意识到对方是想要在前面做个了断。

埃德温的反应速度还算快,所以现在走着的这条路线或许没法带他找到异影教派,但万殊并不认为这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先把他打倒,再逼他把自己带过去就行。

因为上时而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往往会在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自己本身的实力不至于被这么简单地放倒。如果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万殊倒也不介意先解除一次上时,并且再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今天恰好就是这样一个适合怀旧的日子。

万殊沿着自己念威气息的引导一路走了过去,顺着斜坡走下这个山头,进入到一座四面环山的溪谷内。在穿越干涸的河床之后,他踩过断裂的树枝和腐朽的树木,在荒芜的林间空地里看到了那个好整以暇等着自己的男人。

他扫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接着走进空地里,在距离埃德温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万殊开口说,“是猜到我想做什么了吗?”

“彼此彼此。”埃德温盘腿坐在空地里的一块石头上。看到万殊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的脸上又扬起捕食者看着猎物的残忍笑容。“我叫埃德温-池岩。侍锋者,你叫什么名字?”

埃德温-池岩,一个似乎有点耳熟的名字,但万殊一时也想不起来,于是干脆作罢。

万殊向他报上自己的姓名,又解开外套。衣袍下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需要动用战技吗?他稍作考虑,又抛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我需要眼前这家伙带我混进他们的据点,最好还是别让他缺胳膊少腿比较好。就用秘律和他玩玩吧。

“哈,‘万殊’……天降人的名字,”埃德温低下头来,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他的手中亮起临具术的光芒,“如果你是和我一样的原初之民,那我还有倒还有和你聊上两句的兴致。”

万殊将左手掌心按在右手手背,同样笑道:“那可真是凑巧了,我也不想和用祖先的血脉来区分他人的家伙多做废话。”

“你应该还藏着很多话在肚子里吧?”

“与其说是话,倒不如说是问题。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埃德温:力量带来痛苦,痛苦碾碎骄傲,接着带来谦卑,谦卑令人服从。”

万殊抽出明雷斩,在手中随意晃了晃,然后摆好架势:“你会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就在我打碎你这莫名其妙的骄傲之后。”

埃德温大笑起来,他手中那把异形的长剑正在逐渐成形,那是一把看起来仿佛正在融化的黑色摧刃。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埃德温便忽然在石头上站起身子,曲腿一蹬,同时转身出剑,向万殊横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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