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季哲怎会忘记这个腕表。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合菱重工的总经理郑华玉跟他们聚餐时看上了旁边桌的一个男人。
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一件小事,毕竟对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说,想要的东西只要勾勾手指就行。
马季哲是个爱表之人,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不仅记住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一般,脸上还有道刀疤,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仿佛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好似一把饮血的利刃。
更记住了他手上戴着的那块造型奇特的手表。
之后某一个晚上,马季哲便得知郑华玉被那人打成重伤,听说要不是有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出现,郑华玉得被直接打死。
饶是如此,郑家花费大价钱才堪堪把郑华玉从生死线上抢救了回来。
他本以为此事过后会有一番风雨。
那可是在竹川市黑白通吃的郑家,连他这个鸿玛集团的董事长都要退避三舍。
却没想到郑家对此禁而不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仅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命令家人如果在外面见到那个人,就必须鞠躬道歉。
而且,已经九十好几岁,早已不管家事的郑老爷子因此而出山,在古董大会上当众剥夺了郑华玉一脉的继承权和股份。
郑家年轻一辈中最有才能的大公子就这么从顶点跌入山谷,甚至沦落到去夜总会上班的程度。
之后,他出于好奇向人打探过,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让郑家怕成那个样子。
他最终在好不容易搭上的靠山身上得到了一个答案:“如果见到有人戴着那种腕表,一定要避着点,千万别想不开。”
马季哲猛地打了个冷颤,他满头大汗道:“周丽,不要再说了!”
可周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洋洋自得的“教训”众人:“市局夏厅在跟我们老马吃饭时都要先敬酒,我劝你好好想想,要不要一条路走到黑。”
“周丽,不要再说了!!”
“老马你说什么?”周丽愕然回头。
“我让你闭嘴!”马季哲额上青筋暴起,但见这婆娘似乎有些迷糊,他早已惊惧万分,哪还能维持稳如磐石的心态。
情急之下,他高高举起右手,一巴掌打在周丽脸上,然后回过身,抓起自家儿子的脑袋,一路揪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妈那张嘴,就是我也受不了,我让你好的不学学坏的!”
情形陡然直转,马鹏心里完全是蒙的,不知道自家老头玩的是什么把戏。
他哭嚎着喊道:“爸!别揪了,我脖子要断了!”
马季哲不管不顾,他用力压下马鹏的上半身,按到成文立身边:“温同学不幸遇难,你不好好安慰自己同学,尽学你妈恶意中伤别人!”
“快给你同学道歉。”
马季哲这忽然的转变,别说是马鹏了,就连成文立、顾维泽、蒋太友也全都看傻了。
尤其是蒋太友,他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导致他见到了幻觉。
这诚惶诚恐的样子,真是那位不苟言笑的鸿玛集团的董事长吗?
“同,同学对不起。”马鹏拉着嗓子,泪水中夹杂着痛呼,一个劲的哀求道,“爸,可以放开我了吧?”
成文立愣愣的,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马季哲又是一脚踹在马鹏脚踝上,他低头赔笑道:“成文立同学,回去我会好好教育马鹏的,你们受的伤我一定会竭力赔偿,你们可以原谅他吗?”
“我,我们也没,什么事。”成文立磕磕绊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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