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详看不见,我却能看见?

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乎一整天,江琦都在思考这两个问题。

晚自习后,江琦骑上自己那辆欢乐的小电驴,戴着头盔,刚回到家里,椅子都还没坐热,庭院里便传来“砰”的一声。

章铃茵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从大门走进来。

自从那天莫池当众拆穿她泄露情报一事后,她干脆也不躲了,每天都向江琦光明正大的汇报案件情况。

不过今天的对策局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江琦不动声色,把写着文字且有标注拼音的便签放到她面前,章铃茵右手放在桌下,她低头看了许久,才疑惑地摇了摇头。

“对策局也看不见许红珍手上的图案吗……”

他撕掉便签,将其丢入灶火中,偏头陷入了沉思,可他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心愿需要达成。

坐拥前世梦寐以求的财富自由,在竹川市这个准一线城市拥有占地几百平的住宅。

脑子里藏着地球上无数的经典文娱作品,哪怕以后出现什么意外,也能通过时常有联系的小天后路小婕出售“原创歌曲”。

“难道我心里藏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

思来想去,江琦忽然有些踌躇。

因为他还真想到了一个点。

淋浴头下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他拿起浴巾,擦掉身上的温水,赤着身体躺到床上,沉寂无声。

该不会真是那样吧?

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繁重的高中生涯,不至于产生这么浓烈的意愿吧?

总觉得有些丢脸。

还是不要跟对策局说这个发现了,反正他们已经锁定目标,没有放弃许红珍的打算。

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查到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江琦渐渐进入了梦乡。

……

早上六点十二分,江琦准时从床上醒来,他穿上挂在衣柜里的蓝白经典款校服,洗漱之后便推着电动车走出庭院。

三月份的早晨还有些微寒,天际刚刚透出一丝鱼肚白。

路边,几个同是东湖中学的学生背着书包,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江琦目不斜视,在街口拐了个弯,朝他们相反的方向开去。

那是早餐铺的方向,再苦再累不能亏待胃。

一脚踩在地上,胖乎乎的老板提着肉包递给他。

突然间,远方响起了微弱的唢呐声。

“小江啊,我看你以后上学放学还是坐车吧。”胖老板双手撑在案板上,叹了口气道:“紫桂街又有一家人被灭了门,听说是自杀,这话谁信呢?”

他叮嘱道:“你最近小心些,看到什么人躲着点,最好是放了学就回家,哪也别去。”

江琦愣了愣,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胖老板苦笑着,他摘掉手套,走出门铺,蹲在路边点了根烟,望着蒙蒙亮的天际,口中低语道:“这世界上的坏人怎么就那么多呢?”

东湖学校里,江琦漫步在种着绿植的走道上,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没多久后背就被人捅了一下。

他吃着早餐,头也不回:“顾维泽你幼不幼稚?”

“你怎么每次不用看就能知道后面的人是谁?”顾维泽自讨没趣,快步走到江琦身边,两人并肩走向教学楼。

“你身上有股篮球的味道。”

“有吗?”

顾维泽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起来。

江琦眼角的余光中捕捉到他脸上的新伤,好奇道:“你又跟谁打架了?”

“成文立。”顾维泽瞬间变了个脸色,神情极其不爽,“那个狗东西,亏我以前还当他是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顾维泽跟温雅是同班同学,又跟成文立是朋友,他夹在两人中间,没少为他们牵桥搭线。

本来成文立说他跟许红珍断了来往,顾维泽还劝他不要这么绝情,结果没两天,就看见成文立和许红珍勾搭在一起。

连温雅的悼念会也没去,顾维泽看不下去,便说了几句。

这却引起了成文立的愤怒,不顾几年的交情就跟他动了手。

现在他们二班和篮球队的所有人都在痛斥成文立薄情寡性,顾维泽怎么也想不明白成文立会变成这样,他沉声道:“唉,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容易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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