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利威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企图让肖恩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会同意你的方案。”肖恩没有丝毫畏惧,盯着利威尔的眼睛,重复了刚才的话。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让我赔偿?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是我来赔偿?”简简单单两句,把所有的不甘都问了出来。

不单单是情绪的问题,替别人养老婆和孩子,也有着太多的隐患。

虽然自己可以拿捏他们一家,但是牧羊人协会同样可以拿捏他们一家,而且拿捏得要比自己还要紧密,在关系上,他们天然是一伙的,受人挑唆的可能性太大了,别到时候自己养的不是一家人,而是一窝狼,专门吃肖恩的狼。

另一方面,什么叫只给他们一家开放牧场?那把别家的羊挂靠在他们家门下,是让进还是不让进?只要开了口子,那开放一家和给整个协会开放又能差多少呢?

“你......”利威尔眼睛微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一点不给面子,一点不给台阶啊。

但是布尔听了却十分开心,他哈哈笑着搂住了肖恩的肩膀,肯定地说道:“这才是养牛人该有的脾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就当我是’的道理!放羊佬你也听到了,我们的李先生不接受你的提议,来吧,打起来!”

利威尔并不理会布尔的起哄,他转过头,和身边几个人说了一句什么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恩,“既然你不喜欢我的提议,那么你就期望着布尔先生能永远能留在你身边好了。要不然,你就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吧。”

说完这些,他又转身朝着那些呆若木鸡的牧羊人不甘心地大喊道:“撤!”

撤!这一声苍老又委屈的喊声让牧羊人们回过神来,他们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些骑马的汉子,既有些忿忿不平,又有些如释重负。

听到利威尔服软,本森和鹰眼也同样松了口气,他不希望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事,不希望肖恩在自己的牧场吃亏,同样也不想看到放牛的和放羊的混战在一起。

布尔也乐意看到他们离开,见他们去喊出撤退的口令,也吹了個响亮的口哨,招呼牛仔们四散开来,远远地做着监视。

肖恩倒不害怕利威尔最后的威胁,这类的威胁他听得太多,也说出去不少,但真正能成为自己威胁的,已经躺在棺材里长眠了。

“蓝尼,带着咱们的牛仔散开,看住他们,让他们赶紧把绵羊赶出我们的草场。”肖恩指挥着自己的得力干将把后续的事情处理稳妥,自己则转过身来伸出右手,“肖恩·李,一个养牛的新手。非常感谢您能来帮忙。”

布尔也丝毫没有成见地跟肖恩握了握手:“隆尼·布尔,牧牛人协会卡农城分会的会长。你的名字我早就听说过了,如果你也算新手的话,几乎没有人能说是养牛的老手了!”

他有意结交一下这位布尔先生,想在牧牛界搞出一条人脉出来,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布尔的男人似乎听过自己的名字。

见肖恩有些疑惑,布尔先生立马把谜底揭开:“五月份在丹佛举办农产品展会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惜你提供的生肉塔塔被人一抢而空了。

你谈出来那个一千头牛的订单可是让在场的养牛人着实羡慕了一把,尤其是在听说你只先前只养了五十头牛的情况之下,简直是在做没本钱的买卖一样!。”

原来是这样!肖恩一下子就释然起来。在五月,肖恩养出来的两头安格斯牛惊艳了所有的牛肉供货商们,在芝加哥的乔弗里一口气订了一千头牛。

不过布尔先生说自己参加过五月的展销会,那么他一定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农夫联盟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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