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还没发话呢，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就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骂道：“废话，难道还能少一个子儿不成！”
“那当然是不能！虎爷稍候，我这就去拿！”陆渊答道，赶紧转身就往柜台走。
十八枚大钱，如今不是个什么事，陆渊早就备好了，就等着虎爷王虎上门来收。
在他身后，王虎眯着双眼，总觉得眼前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傻愣愣的。如今每次交月例钱，也乖巧得很。
陆渊很快转回来，把十八枚大钱交到虎爷王虎手中。
王虎在手里掂掂，似笑非笑的问：“上次城里燕春楼袁掌柜的生意，你可有接下啦？”
陆渊答道：“袁掌柜就没有再来过，倒是派人过来，把那坛酒和方子还有定金，都给要了回去。到底是什么原因？也都没说。”
“是吗？”王虎紧皱着眉头说，“那你知不知道，袁掌柜已经死了？”
“听说过。”陆渊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王虎继续追问。
陆渊摇着头说：“不知道。”
“他是在三河县城外三十里处野外发现的，死在马车里，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天，人都发臭了。”
“然后呢？”陆渊问。
再说这番话时，王虎一直在紧盯着陆渊，仔细查看他的反应。
可是这一句问话，彻底把他给激怒了，怒喝一声：“好小子，你是在消遣爷不成！”
陆渊抬起头笑道：“虎爷说笑了，我哪敢消遣虎爷啊！袁掌柜的死，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知道详情。”
要是面对着别人，这个时候，王虎早就一拳打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他面对着陆渊，心中怒火升腾，可是这一拳，却就是打不出去。
王虎看着陆渊，眼神闪烁，嘴角在微微抽扯着，狠狠的瞪了他半饷，还是一挥手，低喝一声：“走！去下一家！”
“虎爷慢走！”陆渊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
走出没几步，跟在忽悠王虎身后的随从回头看了眼，大声问：“虎爷，要不要小的去打他一顿！”
王虎转头瞪了他一眼，吓得这个随从脖子一缩，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再也不敢吭声。
等到王虎三人走远，对面食肆杨掌柜冲着陆渊招手喊着：“陆渊，快送三年虎骨正气酒过来！”
“好咧！”
陆渊答应一声，赶紧打上三两虎骨正气酒，还是跟往常一样，小跑着穿过街道，送了过去。
这么个时辰，食肆里一个顾客都没有，杨掌柜这么喊，分明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把陆渊叫过来说说话而已。
不过这十五文钱，还是一个子都不能少。
杨掌柜收了酒，在柜台后，数出十五文钱，递到陆渊手中，问：“刚才虎爷那么大声，一定很生气吧？”
陆渊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杨掌柜很是惊奇，仔细打量着陆渊，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被打的痕迹，最终却一无所获，摇着头叹息说：“虎爷那么大声吼你，那么生气，却没有动手，可真是罕见。”
陆渊忍不住提醒他：“杨叔，你可不要惹虎爷生气，他那拳头，可不是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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