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慕玄即使早有准备，也仍是被惊的差点说不出话。
李慕玄低垂着头，死死的咬着牙。
他怎么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他在演。
演一个三一门希望看见的李慕玄。
演一个天真调皮，又颇具天赋的李慕玄。
尽管自己已经被左若童看透了一切，但是他就是不会承认。
他本就想过，自己如果真的被拆穿了。
那自己会依然演下去吗？
以他的性格，他本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是。
但是现在，他动摇了。
在这么一刻，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坐井观天。
自己也不过是自视甚高，其实在真正的天下之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他的装扮任谁都能看出来，自己还有必要这样“哗众取宠”吗？
这一刻，他是真的动摇了。
王道然心中也是有些拧巴，想要大骂李慕玄一句。
现在如果他大方承认，那么他相信左若童一定会毫无芥蒂的收他入门。
毕竟此刻的李慕玄也不过十岁，从他家乡的消息之中，也不难发现。
李慕玄虽负“恶童”之名，却是也并未行使过一件恶事。
这也是左若童不会在意的原因。
这种行为，也只不过是能说的上句顽劣而已。
左若童严肃的表情下，也是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
他相信自己算尽了一切，李慕玄也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对于二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李慕玄认错，他再拜师收李慕玄。
这也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但令二人出乎意料的是，李慕玄咬着牙故作惭愧的狡辩道。
“左仙人，我真的没有演啊。”
“我当初真的只是秉性顽劣，仙人真的误会错了。”
“慕玄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改过自新，加入三一玄门。”
“请仙人明鉴！”
面对着狡辩的李慕玄，王道然二人都是直接愣住了。
左若童似是有些不相信，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了，李慕玄仍旧是要狡辩。
即使是活了六十多年的左若童，生平也从未见过如此一人。
当即气极反笑，几乎是咬着牙反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左若童周身释放出极为恐怖的气息，这威亚让只旁边吃瓜的王道然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坏事了，这小子就不能大方承认吗。”
王道然眉头皱的极紧。
他实在是没想到。
即使在如此情况下，李慕玄仍旧打算嘴硬。
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左若童了，希望自己的这位师傅不会大发雷霆。
面对着左若童的威亚，李慕玄心中也有着无尽的恐惧。
但胸中的那口气，却是支撑着他依旧不松口。
李慕玄一字一句答道：“请…仙人……明鉴！”
“慕玄之心……可昭日月！真是诚心改过！”
随着最后一句喊出，李慕玄的七窍也渗出了死死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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