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须心药医,你的经历实在是悲惨,就算我通晓一点医术,也治不了这种病,”陈三肖看着羞赧的刘羽庭,“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吃点甜食,多做一些让你开心的事情,应该可以慢慢淡化那段经历。”
刘羽庭闻言甩甩头,似要将那种慌乱甩掉,“前辈误会了,那段经历虽然确实阴暗血腥了一些,可我并不是太在意。”
“母后一直怨恨父皇,甚至父皇去世后,连守夜祷告都不肯做样子,匆匆完成葬礼就迫不及待的扶持皇兄坐上皇位,我能够理解母后,可我并不恨父皇。”
陈三肖闻言一阵诧异,“姑娘,你这三观有点问题啊。”
“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应该为亲生父亲杀了他,所以,我没有阻止皇兄动手,我应该算是尽了孝道吧?”刘羽庭问。
“算是吧,毕竟,那个人死了,属于他的仇恨已经了结,其他人的恩怨情仇,你再慢慢算呗。”陈三肖宽慰着姑娘。
“小时候,很多人都希望我们母子消失,他们把族内贵女送给父皇,通过联姻保持权势长盛不衰,父皇当初是为了名正言顺掌管军权才封母后为正妻,后来,苏家旧臣根本影响不了父皇,很多人都想取代母后成为父皇的正妻,若是父皇登上大宝,那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父皇却是一直没有动摇母后的地位,”刘羽庭难得想要向一个人吐露心声,“父皇一直没有子嗣,其实跟父皇对其他女子冷淡有关,父皇虽然与母后不和,却是一直……直到称帝建国,父皇也没有一男半女,不然的话,根本轮不到皇兄。”
“为了夺取城主嫡子,辰国太子之位,小时候我与皇兄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暗杀,母后与皇兄被仇恨控制,根本没有发现,父皇一直都在保护我们,我亲眼看见的。父皇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尽可能的带着我们在身边,我跟母后皇兄不同,我很黏父皇的,父皇教我读书认字,亲自给我治病,在我眼里,父皇就是父皇,不是仇人。”
“姑娘,要不你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就算是那个人对你不错,他还是你的仇人,你要摆正自己的立场与态度啊。”陈三肖强调。
“我知道,所以我很矛盾,在母后眼里我是叛女,在父皇看来我是遗祸,我夹在他们中间真的很难受。”刘羽庭说。
“姑娘,看开点,你父皇已经死了,你不用做选择了。”陈三肖劝说对方。
“可我现在开始后悔了,要是父皇还在,是不是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刘羽庭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这些,她一把抱住了陈三肖,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前辈,真的,你真的很像我父皇,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抱着几分希望就来了这里,说这么多,让你为难又看了笑话。”
“唉,姑娘,难为你了,”陈三肖轻拍姑娘的后背,触到刘羽庭内衣带子,让他有些尴尬,“要不,我认你当干女儿?”
“不,前辈误会了,”刘羽庭连忙一把推开他,“我没有占前辈便宜的意思,只是觉得跟前辈投缘,今天能跟前辈说这么多,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却是脸上挤着笑容,向他连连致歉,然后转身御剑飞走了。
陈三肖看着离去的刘羽庭,缓缓吐出胸中郁气,还是没有解除因果啊。
黄苓师姐在远处看着他走进,“为什么不留下那姑娘?”
“为什么要留下?”陈三肖不解反问。
“难道不是对你有情?”黄苓师姐疑问。
“什么有情?看着我让她想起他爹了。”陈三肖的话让黄苓师姐羞赧啐他一口。
“她叫我一声姐姐,你说她是你女儿?你什么意思?”黄苓师姐故作生气。
“师姐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陈三肖连忙告罪,“不过,她看到我确实让她想起了她死去的父皇,不是我杜撰的。”
黄苓师姐无语,“好了,不说这个了。”
陈三肖突然想起来,他追寻过往痕迹,倒是看到了不少丹方,“对了,我有一些东西劳驾师姐带给蕲师叔。”
他在百草堂写下几十道丹方,黄苓师姐没想到陈三肖还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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