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野愣住了,不是因为没有打飞萧钧,而是他发现自己运使不了真气,真气还在,但像被冻结了。
“死猪妖,你是不是用不了真气了?哈哈。”
萧钧刚才想要跃出宫殿时,便觉真气有异,运转钟椎对敌时发现更是如此,心知这处宫殿有些诡异,恐怕能压制真气,此时看到上官野奇怪模样,心中更加笃定。
“嘿嘿,小畜生,你以为道爷用不了真气,就杀不了你?道爷这只手硬逾金刚,只用这只手就能捏爆你的脑袋。”
上官野一边笑,一边举起右手,他的手很大,满是伤疤,像是被野兽撕咬过,又像是被火烧过,十分恐怖。
“砰”!
上官野挥掌击中钟椎。
萧钧顿觉一股绝大力道袭来,拿捏不住钟椎,连着退出十几步,一直退到血钟前面才稳住身形。
萧钧揉揉胸口,虽觉胸口被钟椎撞得剧痛,但他的心却安定下来。
方才钟椎上的力道很大,但并非无法抵挡,他之所以被击退,一是猝不及防,而是心有怯意,倘若拼尽全力,并非不能一战。
比道法,萧钧甘拜下风,但比力气,萧钧从小到大没输过。
萧钧望着缓步走来的上官野,紧紧握住双拳,目光也越来越明亮。
上官野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见他野兽般的喘息声,萧钧握反手摸了摸身后的血钟。
血钟冰凉刺骨,仿佛能够冰冻世间一切,萧钧只是轻轻一触,全身的血就好像都要被冻住了一样。
“血钟刚才摸时还是热的,怎么突然凉了呢?”
萧钧有些纳闷,但此时上官野已走到近前,他无暇思索,反手摸到钟上两个凹陷处,猛地大喝一声,将大钟举起,狠狠砸向上官野。
上官野没有硬碰硬接这口大钟,而是闪身躲过,然后望着方才血钟停放处发怔,双眼一眨不眨。
萧钧微觉诧异,转身一看,见钟下盘膝坐着个素衣女子。
她长得极美,一身雪白,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但望着她却像面对一座冰山,冷漠空寂,寒彻入骨。
此刻她紧闭着双眼,冷寒凝冰与炽热血光在她身上交替出现,头顶刚刚冒出氤氲白气,随即变成血雾,顷刻间又凝结成红色的霜。
红霜落了一地,凄凉瑰丽。
突然间,她头顶出现雪花,飘飘洒洒,飞落她肩头,身上,随即在氤氲白气中消失不见。
冷与热,冰与血,一瞬之间,不停变幻,而整个宫殿仿佛也随着素衣女子身上冷热变幻,不停地经历酷暑和寒冬。
忽地,上官野大笑起来,笑声中有无限欣喜,他笑了半晌,咬牙切齿地道:“南宫瑾,我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你躲到这破屋子里来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偏偏让我找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南宫瑾?南宫真人?”
萧钧愕然,他想原来神仙真可以永远年轻,听胡不平说他这位师叔修道已经一百多年了,怎么看起来比胡不平还要年轻,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
修道之人寿命悠长,辟谷驻颜,都不在话下,只是有人乐意为之,有人顺其自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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