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刚才也在书房,他……他知道我不是窃贼。”
王乃武看到萧钧仿佛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大喊,他顾不得伤势,踉踉跄跄向萧钧行去,陡地脚下一软,向地上摔去。
王度文伸手扶住,急道:“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让萧钧说……他知道……他能还我清白!”
王乃武神色大急,眼里闪烁泪花。
王度文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抬头喊了声爹,王寂风闻言停住身形,犹豫片刻,转身望向萧钧。
一刹那间,众人目光齐齐望向萧钧,一如昨日他与陆离之战,众人瞩目。
萧钧醒来,叶攸安欣喜不已,眉间愁色一扫而空,他仿佛没听到王乃武的话语,只是记挂萧钧的身体,俯下身子问道:“阿钧,你觉着怎么样?”
叶恪静插口道:“城主,萧钧受伤不轻,现在刚刚醒来,恐怕神志不清,我看不如让他先去歇息,明日问他也不迟。”说着暗暗向叶攸安使了个眼色。
叶攸安瞧了心中一动,神色犹豫,沉吟不语。
“明日太晚,今日正好,今日之事既关系乃武名声,又关系咱们两家亲近,还是让萧兄弟及早说出所见所闻,查明真相为好。”
王寂风看了萧钧一眼,笑道:“我看萧兄弟精神尚可,并无大碍,不过为防万一,老夫现在可以真气助他疗伤,只须盏茶功夫就能让他恢复八成,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
“不必劳烦师伯了。我已给萧钧服下丹药,休养几日就是了。”叶攸安微微一笑,向萧钧道:“阿钧,你没事吧?能撑住吗?”
萧钧点点头,示意可以,忽然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吐出口血,身子一时有些摇晃。
叶攸安叹口气道:“阿钧,你拣紧要的说就行。”
萧钧嗯了一声,又连吐两口血,身影摇摇欲坠。
叶恪静道:“城主,要不……改日吧。”
萧钧缓缓摇头道:“不必了,我撑得住,刚才王真人说的对,这事拖不得。”
他虽然刚刚醒来,不知此刻发生了什么,但毕竟亲眼见李进塞书,料想应与王乃武被诬陷有关,是有此说。
叶恪静点点头,令人从旁边搬来一个椅子,让萧钧坐下,伸手指了指王乃武说道:“刚才李进指证乃武师叔偷了剑谱,这剑谱就藏在乃武师叔的衣裳底下,鉴鸣师叔职责所在打伤了乃武师叔,这个你应该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了,萧钧,你好好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
“叶攸安这痨病儿子真不可小觑。”
王寂风见叶恪静先是阻挠萧钧说出目睹详情,现在又对萧钧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既有些欣赏,又有些恼怒,更有些担心。
要知萧钧被打昏过去,他究竟看到什么,众人实不知道,而萧钧乍醒,这会儿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倘若猝然被问,难免言语失当,此时叶恪静出言提醒,萧钧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且萧钧终究是叶城之人,倘若出言包庇,那王乃武盗窃剑谱之事可就坐实了。
王寂风稍一思量,笑道:“萧钧兄弟一看就是胸怀坦荡,真诚正直之人,必定会仗义执言,无所隐瞒,而且……”他顿了顿,瞥了萧钧一眼,接着说道:“我看萧钧兄弟器宇不凡,举止颇有飞天之象,我埋剑谷有一门云鲸剑法,与萧兄弟极为相合,小兄弟若有兴趣,他日可来我埋剑谷观看这剑谱,对你修行大有进益。”
“倘若心中无鬼,何必以云鲸剑法为诱饵,出言拉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事,实在有失宗师风范。”叶城众弟子望着王寂风,心生不满。
萧钧摇头道:“王真人,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我萧钧行事但求一个心安理得,所见所闻自会如实相告,毫不避讳,但却不是为了什么云鲸剑谱,再说了,埋剑谷的剑法虽然精妙,我们叶城的剑法也不差,我何必舍近求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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