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姓萧的,我是不是放屁,你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黑咕隆咚的地方,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应该离赤火滩不远,你要问人,可要小心些,不然被抓到野人谷,和那些龟公作伴可就不妙了。

叶昂想是心中得意,说完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忽然剧烈咳嗽,便不再笑了,不过喉咙间那如风箱一般的抽动声音,显示他开心至极。

“不是!这都是你胡说!我不相信……”

萧钧大声咒骂,神情激动,过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问道:这十个地方的人为什么被称为野人?”

“因为这十个地方虽也在逍遥洲,但却是另外一方世界,这十个世界之人不修道法,也无神通,和咱们逍遥洲修道之人比起来实在弱小无比,咱们修道之人只要想去便可去这十个世界中逍遥快活,称尊做祖,嘿嘿,不是我叶昂吹嘘,这些不会道法之人,不要说南宫真人,就是我叶昂也能一个打他几千个,这样看来,你说这些人在逍遥洲不是猪狗鸡鸭,烂鱼烂虾,还是什么?”叶昂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哈哈笑了起来。

萧钧默然,他如今虽然道基尽毁,但却曾入过水天,已然明悉道法之奥妙强大,深知倘若能修到坐忘以上,真可劈山断海,斩尽八荒,以此观之,这十个世界之人在真人面前真如蝼蚁一般。

他细想叶昂所言,忽然悚然而惊,暗道:“若真如此人所言,那逍遥洲的人去了这十个地方岂非便无法无天,无人可制了?而去的人若是歹人恶道……哪这十个地方的人可就惨了。”

他越想越心惊,一时连自己的道基之伤都忘了,喘了口粗气,问道:“这十个地方都在何处?照你说来,逍遥洲的人是否人人可去?嗯……我蜉蝣山可不是什么一方世界,你不是骗我吧?”

叶昂道:“自然并非人人都可去的,只有手持十方玉牒才可以去,至于蜉蝣山嘛……现在的蜉蝣山并非以前的蜉蝣山,以前蜉蝣山那方世界被人一剑斩了,不然,现在蜉蝣山附近怎么那么多野人?”

“一剑斩了?”

今日叶昂所言多有惊异荒诞之处,但听说有人一剑斩了一个世界,萧钧仍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对!就是几个邪魔外道藏入了蜉蝣山,欺负咱们千寻老祖进不去,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就把整个世界斩了,里面跑出来的野人就都流落到咱们叶城地界了,至于你……自然也是野人的后裔,只是年代久远,看不出来了而已……嘿嘿,咱们老祖那一剑之威……哼,几个邪魔不自量力。”

叶昂此时声音稍稍有些颤抖,萧钧虽看不见他面容,但也能感觉到他自豪之情,不过叶昂所言太过骇人,萧钧心境久久不能平复,只是不停喃喃道:“斩了……”

良久,他眼前忽然闪过一群人围观两个少年打斗的场景,其中一个道士居中而坐,身前桌子上摆着一些玉片,他双眉一挑,叫道:“十方玉牒!原来钱道士……大船上那群人赌的是十方玉牒,他们是想去那十个世界作威作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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