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黑吃黑吧?”

“我早知道她不是好人,谁承想,那她娘根本不是人!”

宇文欢呵呵一笑,随即又骂了起来,“谁特娘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是女鬼在当街拉客?从那之后好几个月,我小兄弟都跟死了似得。”

李长乐瞥了眼旁边憋着笑的元柔,继续好奇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玉符,有什么作用?”

宇文欢直接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一个瞎道士送的,说我有帝王之相,我只当是骗子,就没往心里去,但是感觉它发热,就这么拿着,额头上一贴……”

他说着,将那拇指大小的盘龙玉符又贴到了额头上,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李长乐边上,一个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子,安安静静地抱着腿坐着,冲他十分礼貌的笑了笑。

“呵,呵呵,喝醉了,醉了……”

他取下玉符,冲着自己脸颊打了两巴掌,仰天躺了下去,几息过后就传来了鼻鼾声。

“相公,奴家不是把他吓晕过去了吧?”

“不用管他。”李长乐呵呵一笑,又冲着篝火里面添了一把干柴。

半夜无话,远处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男人的鼻息声。

李长乐独自守夜,摩挲着刚得来的黑剑,心情莫名的祥和。

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他过得有些不真实,突然出现的剑仙、莫名其妙的开窍,随后就被扔在这兵荒马乱的大西北不管了。

“也不知道爹娘过得如何?”李长乐心中想着。

现如今战火还没延伸到南境,但他还是担心,不知道赵家会不会报复。

或者说,那天夜里之后,赵家还敢不敢报复?

少年刚放空思绪,又被那远处的嘈杂声拉了回来。

上一瞬呼声正酣的宇文欢,下一刻已经坐起身。

“越来越近了。”

宇文欢点点头,“特娘的,还是躲不过。”

“来杀你的?”李长乐耳朵微微竖起,“马蹄声很杂,不像是军马。”

“马匪。”宇文欢看了眼身边的几十匹战马,应该是见他们人少,最后还是没忍住贪心。

“来的好啊,来多少我杀多少,老子就喜欢黑吃黑!”

“我不喜欢杀人。”少年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在一个月以前,我还只是南境小镇上的放牛娃。”

“你看着马,这些货色交给我就行。”宇文欢已经提刀起身,活动了几下身体以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相公,真不用管他吗?”

李长乐没有回话,眼睛盯着飘忽不定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柔欲言又止,罕见地没有聒噪,有些委屈地在他身边坐下,抱着双腿继续陪他发呆。

两刻钟以后,宇文欢哼着小曲回来,手上拎着一堆的战利品。

“可惜了,那些马训练的太差,主人一死一个个跑得贼快,否则又是一大笔钱。”

他说着,将一把短剑扔给了李长乐:“呐,这东西应该是法器,那小子用的稀烂,被我一刀砍掉了脑袋,你留着吧。”

李长乐接过短剑,剑身是半透明的碧绿色,剑柄颜色略深,仿佛是玉石一体雕刻出来的,拿在手里分量又很轻,摸着又有金属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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