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马车车厢里,夏无伤躺在厚厚的垫子上,霍思雨左臂半托着他的脑袋,右手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喂着他。
几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夏无伤已经好多了。
展羽又和霍静文前来看望,见夏无伤好多了,也是心中喜悦。
夏无伤看见霍静文偶尔望向展羽那动情的眼神儿,心中也是大乐:“羽哥儿,你偷东西了?”
展羽一急:“瞎说什么呢,你。我怎会是那种人?谁也没丢什东西呀?”
“有人丢东西了!”无伤笑道。
“谁?丢了什么?”
“静文把心儿丢了呀!哈、哈、哈!”
听了这话,霍静文躲在姐姐身后,羞红了脸。
展羽偷瞄一眼霍静文,见她也正偷看自己,心中大乐:好哥们!挺给力呀。
霍静文更是俏脸菲红,埋首在姐姐背上。
“你个混球,你才把思雨的心偷了呢!”展羽故作矜持状。
这回又轮到霍思雨脸红了。
来到谷阳县城,县令郭喜和驻军统领胡大化已经等在城门口了,拜见二位公主。
在驿馆安顿好众人,晚上摆宴接风。
闲聊中,胡大化见乐天几人是稷下学宫弟子,异常开心,言道自己也是稷下学宫弟子,与几人把臂言欢,十分亲近。
谷阳县虽处于三不管地带,却没有经过太大的战乱,在这离乱之世,却也稍得片刻的安定。
不管怎样的安定,普通百姓却是太苦了,各种娟税层出不穷,以至饿殍当道,卖儿卖女屡见不鲜。
驻军也时不时的断粮,一万多张嘴,光是吃食就愁得胡大化的胡子都白了,胡大化说起这个,也是一脸的唏嘘。
酒宴散后,乐天将胡大化叫到一边,给他二箱财货,直言学宫中人,当守望相助,胡大化眼冒金光,感激涕零!
“贤弟,你解了哥哥的燃眉之急了!道义之内,哥哥必以贤弟马首是瞻!”
依依惜别,众人决定在谷阳养伤休整。
乐天陪着冯无缺逛街。
“天哥,展羽这小子,赢得了静文的芳心,两个人现在是你侬我侬,可静文是公主,你看这事靠谱不?”
“我看思雨整天伺候无伤,这两个人也是情深意切,等到了蓟城,想办法促成吧!今天怎么没见展羽?”
“天哥,你不知道,他和胡大化成了哥们,今天一早和静文,提着烧鸡,猪头肉,去军营了,呵呵!又得醉薰薰地回来了。”
拉着无缺的手,看着她的恬淡与柔和,好想抱在怀里,爱怜千遍也不厌倦。
忽然听到前面人声嘈杂,喝骂声间杂着凄厉的哭叫,一个无赖子一棍子打在一个抱着他腿的妇人头上,登时血流下来,又一棍子向着旁边冲向他的少年打去,乐天袖箭射出,正中那人手腕,棍子掉在地上。
几个无赖子挥舞着手中刀剑,冲向乐天,被乐天三拳两脚打翻在地,筋断骨折,惨嚎着动弹不得。
这时,又有几个差役围了上来,乐天不欲多生事端,沉声说:“我是县令郭喜的客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衙役一听这话,立刻萎缩了,一个头目胆怯地回道:“公子,这家人欠债没钱还,他们要拉了他家两个小娃去抵债,那妇人死活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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