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平复心情,走出电梯。
看着这些紧挨着的房间,我有点后悔没有问张叔门牌号是多少了,现在能做的只有把两个方向的第五间都看一遍了。
先从最近的开始吧,我礼貌的敲了在左边的第五个房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回应,我按下门把也没有打开房门,随后我转身又去敲右边的,里面依然也没有什么回应门也打不开。
“啊?”平淡的语气却透露出我极大的疑惑,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张叔说的有问题还是李淼并没有在这里。
突然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我一跳,连忙转身,在看清是谁后我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抱怨道“你别这样子,很吓人的啊。”。
拍我肩的人我自然认识——李怜玉,是和我在集训营里的同一批的队友。
我的思绪被拉回到三个月前我加入集训营的前一天,那时候我刚因为一场车祸而被曝露出是能力者的,听周卫民说当时的状况那叫一个生理不适,我一开始也不信直到周卫民将现场照片给我看后我明白为什么会生理不适。
起因是一个刚破产的老登,在当天顿敢人生无意后便灌了一两瓶白的,当时那叫一个情绪激动,就准备开上他的小越野去马路上放松一下心情,草本植物的!要不是我现在在这里,我高低把他扬了,听说后面还因为我是能力者居然还能给他减刑,草本植物的!!
刚开始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停下来等待红绿灯什么的,可惜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之后他便在迷糊中将油门直踩到底。
而我当时刚结束痛苦的加班正走在去往路对面公交站的斑马线上嘴中不断骂道“他母亲的,什么黑心...”,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侧面顶着我的腰,这东西的速度奇快,还未等我反应这东西就带着我撞上了路旁的路灯上,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坚挺的路灯也承受不了这凶猛的撞击,从中间断开直接砸向越野车的车顶,深陷下去的凹痕仿佛是在展示这场车祸的惨烈。
那老登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下了车,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他扶额走了几步便感到踩到了什么,他低下身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那是一截肠子,一截断肠,血肉模糊的样子令人作呕,这时他才发觉空气中除了刺鼻的焦味外还夹杂些其它气味,他扭过头望了望开过的道路,路上发黑的车轮印上有着些黑红色的液体,不远外还有一只穿着半截裤子的断腿,这一刻他的后背直发凉,本来就有点发抖的双腿抖的更加历害,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他颤巍的转过身。
只是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他看到在车与路灯中夹着一个人,这人的身体都被卷入车底露出只剩下半个的脑袋。
那老登那见过这阵仗,当时跪倒在地双手捂着口鼻,但依然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我渐渐恢复意识,能明确感到头很昏,像是被人用力敲打过的一样,平时开阔的视野变小了许多,身体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当我试图从缝隙间爬出来时,才发现我的左手的骨头已经全部断裂,甚至还有些碎骨从肉里面露了出来,一两根断骨刺穿皮肤露了出来,左手像水一样瘫软,好在右手并无大碍,手镯也还在手上面。
我艰难的用右手撑着车盖,然后从缝隙中爬了出来,腹中的内脏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我倚在一旁的石柱上,我的左腿已经不知道被撞飞到了哪里,小腹上的皮肉也缺了一大半,肠子直接露在外面,低下头我能直接看到我的一部分内脏和骨头,强烈的痛感充斥于脑中。
沉重感越发严重,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我的吐息也跟着变得越发沉重,胸口在来回收缩带动身上的器官一起运动,我闭上眼开,这次真的太严重了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最多也就断个手指。
现在的我只觉得很累很痛苦,前所未有的睡意在笼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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