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芫清说一不二,说要揍那陈琼一顿,等天黑就换了夜行衣悄悄出了门。
眼见到了陈府外边,却听见陈琼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付芫清趴挖个房顶上,掀开瓦块,就见陈琼抱着腿,旁边的大夫怎么都没办法近身。
“爹,娘,疼死我了。”
陈父心疼不已,劝道:“儿啊,你先让大夫看看。”
大夫正要再次上前,陈琼一把抓起旁边的茶碗扔了过去,“滚!别碰我!”
骂完仍旧在那儿哎呦哎呦的说疼。
陈母滴答滴答的流着泪,心一横,指着陈琼就吩咐道:“去把公子按住。”
几个丫鬟立马就上前死死按住了陈琼。
大夫也趁机去看陈琼的腿,按了两下,陈琼就大喊大叫的说要杀了他。
大夫让人拿了几块板子,上了药后就迅速的安在陈琼的腿上。
末了写了副药方,对着陈父陈母说道:“令郎伤了腿骨,需得好生修养,卧床一月后再走动。”
陈父送走了大夫,才得空问陈琼。
“儿啊,这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了啊?”
陈琼经过一番折腾,上衣都被汗浸透了,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
他靠在陈母的怀里,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爹,我就在路上好好走着,然后,然后就突然有人冲出来打了我一顿,还拿麻袋套着我的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呜,爹娘,疼死我了。”
陈母抱着陈琼,轻轻拍他的背。
付芫清心道:这陈琼平日里惹了多少人,腿都被打断了。
她只想给个教训,既然陈琼已经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就没理由再打一顿。
回了付府,付芫清衣服还没换,就遇到来找她的付泽漆。
“付小小?”付泽漆喊道。
付芫清机械般的回头,急忙拆了面纱,“大哥,巧遇。哈哈哈,巧遇。”
“你的院子,你同我说巧遇?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就,赏月……”
付泽漆嗤笑一声,“穿成这样赏月,付小小,是你脑子不好,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付芫清垂下头,跟着付泽漆进了房间。
“我去了趟陈府,陈琼他们家。”付芫清道。
付泽漆点头,“去打了他一顿?”
付芫清惊讶道:“哥哥怎么知道?”
“白日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不知道也难。本想着明日找个由头去见一见他,没想到你自己就去了。”
付芫清的事,付泽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他今晚就是特意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真让他猜到了。
“我是想吓唬一下他的,可没成想他被人套头打了一顿,腿都断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个对头,下手这么狠。”
付芫清说着不禁打了个寒战,又道:“大夫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有人帮了你还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倒没想到这么严重,本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这下子更像傻子了。”
付泽漆笑了一下,上下扫了一眼付芫清的夜行衣“行了,你这衣服可别被爹娘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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