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
朱文正刚刚下马,就瞧见一个瘦高个、三角眼的黑衣僧人,正靠着门前栓马的石柱子养神,从他的相貌来看,年纪在二十三、四岁上下,与朱文正算是同龄。
“将军,这個叫道衍的秃驴,以医术在城中招谣撞骗,后来被人告发,入狱之后还不悄停,竟然还想替我等守卒看病,真是离了大谱?”
见到朱文正回来,负责看管牢狱的中年狱典赶紧上前解释。
朱文正大杀官员,重用胥吏,让这个平日里在官员面前大气也不敢放的狱典一下来了劲头。
“道衍?”
朱文正听到这两个字,心头却是巨震。
道衍和尚?
黑衣僧姚广孝?
但凡读过明史的,都会对道衍和尚有所了解,朱棣能够在靖难之役中打败朱允炆,当上明成祖,靠的就是黑衣僧姚广孝的辅佐。
“某凤阳朱文正,法师揭了檄榜,必是有智谋教我?”
朱文正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年轻僧人,拱手行礼。
“智谋?没有,我其实是来骂你的,没什么本事,却跑到辽东来逞能耐,你知不知道,就冲你这一番杀戮,会有多少百姓人头落地,会有多少家庭离散.....。”
僧人一瞪眼,毫不客气的训斥起了朱文正。
“法师此话怎讲?我若不来取婆娑城,你还在狱中受苦,说不准此时,已是人头落地,救命之恩,你不报答,却要斥责于我,难道席应真法师就是这般教授弟子的?”
朱文正脸色一变,说道。
他实没想到,眼前的僧人性情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开骂,如果不是听到道衍两个字,朱文正这会儿已经下令将此妖僧杖杀了。
“席应真?汝认识吾师?”
这僧人一怔,语气随之和缓下来,显然,朱文正提到的席应真,就是他的故人或师长。
“姚斯道,长洲人,家族世代行医。十四岁剃度出家,法名道衍。后拜道士席应真为师,学习阴阳术数。”
“汝曾经游览嵩山寺,有相士袁珙言:汝相貌奇特,眼眶三角,形如病虎,天性嗜好杀戮,是一个和刘秉忠一样的人!可要我再说下去。”
朱文正一字一句,眼睛紧紧盯着黑衣僧的面部,不放过他脸上的细微变化。
姚广孝少年时名天僖,字斯道,后来当了僧人,法名道衍,广孝这个名字,是后来朱棣登基后赐予他的。
若是面前的黑衣僧真是此人,朱文正就有了真正的谋主。
“原来将军早就知道我的底细,哈哈.....,班门弄斧,让将军见笑了。今日揭榜前来,我确实是为将军献策而来。”
道衍微微沉吟,特意在说到献策时,停顿了下:“婆娑城已在将军手中,当务之急,我以为,将军有上、中、下三策可用.....?”
朱文正笑了笑,接口问道:“不知是哪三策?法师且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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