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姓儒生是几人之中最为机敏之人,见姜阳竟有如此修为,心下顿时骇然,同时怨恨起传讯的那人来。但事已至此,保命才是第一要务,见得姜阳已手中宝剑寒光闪烁间,已经连夺六命,并且正在飞快的追上自己,不由大声讨饶起来。

“前辈不要杀我,我愿以长河帮万贯家财相赠,只求一条活路!”

姜阳充耳不闻,手中宝剑宛如灵蛇吐信,直刺那柳姓儒生背后,岂料剑芒及体之际,只感觉好似如击败革,只将那柳姓儒生打飞出去数丈,却未能将其一举斩杀。

姜阳心头一惊,手上却是迟疑了半分,还不等他再次上前,那柳姓儒生吐了口血,却又连声讨饶起来。

“前辈,前辈饶命!是我利欲熏心,才敢来打前辈的主意,我愿以一个秘密,换我活命的机会,求前辈开恩!”

柳姓儒生磕头不止,恐怕就连给父母磕头,也从未有这般虔诚过。

“秘密?你一介武夫,血气如此衰微,想来修炼的也不是什么绝顶神功,潜力已尽,连真元也难凝练,还能有什么打动我的秘密。”

姜阳冷冷笑道。

“不瞒前辈,在下祖上先辈也曾有人成为仙人,离家之前曾经留下了一卷天书,至今无人能解开其中秘密。在下愿奉与前辈,只求前辈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狗命!”

柳姓儒生见到姜阳意动,心下一喜,继续说道:“此物就在我身上,还请前辈放我一命,日后若有差遣,小的一定无有不从!”

想不到在世俗之中随便走走,竟也能逮到一条大鱼,姜阳心下一喜,但手下却没有半分迟疑,一连点了柳青松周身数个大穴,这才解开了柳姓儒生的衣衫,里面竟露出一件黑色内甲,姜阳正疑惑之际,只见其后背中心处,却是透出一缕金黄之色。

姜阳将其撕开,却是一卷宽约一尺,长约八九尺长的帛书,刚才竟是此物挡住了他的剑芒。

“倒是件好东西,我的剑芒有了天运剑加持,至少有中品法器的威力,却未能撼动其分毫,想来也差不了。”

姜阳看了地上一脸紧张的柳姓儒生,轻轻一笑,道:“既然得了你的宝物,那本座也信守一次诺言,放你一马。被我制住的筋脉会在十二个时辰后解开,若你能在此逃得性命,我也不会再来找你,好自为之吧!”

姜阳将帛书一卷,揣如怀中,又在其余几人身上搜索一番,也不管那柳姓儒生如何呼唤,翩然跳上马车,就此离去。

他倒不是心软,只是既然修仙,而且不准备投身魔道,那这种无关紧要的杀戮,那就少造一些为好。君不见韩立在外星海杀戮过重,还饱受煞气侵蚀之苦。

然而就在天色将黑之际,天边忽然飞来一道青虹,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朝着柳姓儒生的方向落了下来。

来人约莫二十岁左右,身高七尺五寸,浓眉方脸,看上去有些稚气未脱。只是这人气质出尘,眼神清明,又让他显得并不木讷,反而还多了几分世家子的贵气和温和。

那青年见到了柳姓儒生,先扫视了一圈四周,直到感觉没有危险,脚下这才清风托起,来到近前查看了一番,随即搭上了他的肩膀,掌中法力一催,立刻冲开了被制的穴道。

“柳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被人制在此处,竟让你血祭感灵符,唤我来援?”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柳青松,见他并未受伤,脸上的凝重的神色也缓了下来。

“余仙师,您终于赶来了。”

柳青松脸色瞬间一变,眼角挂起了一缕哀伤,整个人都颓丧了起来,仿佛失去了人生意义。

“我一接到你的传讯便从嘉元城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青松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

柳家和余家祖上曾有些交情,只是柳家老祖仙途不畅,早早的回到凡尘娶妻生子,而他的家族也和大多数修仙世家一般迅速衰败下来。

而余家也差不多,虽然修仙传承的时日比较久些,但听说到了余子童这一代人,也没有几人能踏入修仙界了。

武道大宗师虽然已是人间绝顶,但在柳青松眼里,和修仙者还是不能相比,略一思索,便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且重点强调姜阳夺走家族秘法,以及‘数株百年份灵药’的事儿。

余子童虽然才从家族中出来不久,但也非愚讷之人,对柳青松的话虽然只信了三分,可数株百年灵药的诱惑却是不小,又仔细问了些细节,又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这才豪气的一拍柳青松的肩膀,道:“你我两家本是世交,此番外出历练也多亏柳兄照拂,那人间武道大宗师纵然厉害,但也敌不过我一道法术,且在此稍等片刻,我这便将柳家传承夺回!”

余子童的话虽然激昂,然丝毫没有提及灵药之事,显然也是打了独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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