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身法如风,突然欺到老僧身旁,抬手就是一掌。

老僧双耳已聋,这才感受到掌风,闪身欲躲,可为时已晚,啪啪两下,后心一阵剧痛,已被击中。

“哇”的一声,一口血从老僧嘴中吐了出来,向左窜出,回身飞拳打来,迅猛之极。

见这两掌并没有毙杀老僧,贾瑛不由得一惊,一跃纵出数步,躲闪开来。

突然,老僧面部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贾瑛松了口气,看来那两掌已震伤了老僧的心肺,心中更加惊讶,先天宗师的生命力真的旺盛啊!

这时老僧足下用劲,身子突然跃起,左掌虚探,右手就往贾瑛胸口抓去,一出手就以大擒拿手攻敌要害。

贾瑛胸口微缩,转身避开,又见老僧左掌忽起,如一柄长剑般横削而来,掌风虎虎,极为锐利。

一声冷哼,贾瑛疾忙斜退半步,手腕疾翻,用小擒拿手拂中了老僧后颈椎骨的“大椎穴”,这是人身手足三阳及督脉之会,登时手足酸软。

只听“咔嚓”一声响,老僧立时栽倒,脸色变得又灰又白,眼睛也失了神,越来越黯淡了。

贾瑛刚才直接抓断了他的脊椎,弯腰揪住老僧的后领,提着他的尸身向大雄宝殿走去......

下了一夜雨,天气更冷了。

天已大亮,太阳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

一支支蜡烛都快燃到了尽头。

林如海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望着前上方出神。

一道本章平铺在书案上,奏章上孤零零地写着“臣林如海”四个端正的楷字,底下就全是空白了。

书案上本章旁搁在笔架上的那只毛笔上的墨汁都已经干了,显然是枯坐了一夜。

书房门被推开了,老管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林如海回过神来,望着他。

老管家默默走到书案边,从托盘里端出一个瓷盅,揭开了盖子,双手捧给林如海:“刚熬的燕窝粥......”

林如海摇了摇头。

老管家默了一下,说道:“老奴不懂官场上的事,老爷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姐想想。”

林如海一怔。

老管家望着他:“老爷......”

林如海叹了口气,接过粥喝了起来。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若想办法找到贾家的表少爷。他是先天宗师,又是道教执事,那些和尚总要给三分面子。只要那些和尚让一步,盐道衙门那边就好解决了......”

林如海吃不下了,把碗轻轻放下,说道:“修道之人,重道情,而轻俗情。他是先天境中期宗师,三两天就可赶到扬州......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会来了。”

听了这话,老管家轻轻叹了口气,作为林如海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是他代为操办,包括与司礼监之间的联系。司礼监的人说了,贾瑛对林如海很是不喜,甚至有些厌恶。

这件事也不能怪贾瑛,先是贾家的姑奶奶死在了扬州,紧接着又出了袭杀案,都是受了林如海的连累。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接着传来了小厮的禀报:“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一语未了,扬州知府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死、死了......”

林如海一惊:“谁死了?”

扬州知府缓了口气,说道:“方才盐商黄会长家人来衙门报案,说黄会长被人杀死在了城外别院中,那三個假和尚以及别院中的护卫仆人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林如海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走,看看去。”说着急忙走了出去。

扬州知府和老管家连忙跟了出去。

一行人刚走出后院,一名衙役奔了过来,禀道:“出大事了!运河边上的两座寺庙让人给屠了......”

林如海猛颤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

“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快去看呀!”

“那些亵渎神灵的人终于遭了报应!”

到处是传呼声,奔跑声......无数扬州百姓争先恐后向城外奔去......

贾瑛挑着担子出现在了城内,问了路,来到了巡盐御史衙门后街,向四周张望了一轮,足尖微一用劲,便已跃进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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