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的透过窥视孔来观察前方的狼群。漫无目的的游荡,趴在地上舒舒服服的晒着温暖的阳光,以及是互相打闹。
没别的事情做,我现在只好蹲在地上在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面与这透进来的一抹阳光一起享受这短暂的宁静时刻。
我讨厌密闭空间,但现在比起密闭空间我更讨厌那种不可视的敌人。看不见摸不着,但对方却能看见我,对我直接造成伤害。
比如某两个自称是古神的中二病。
头脑里回忆着以前的时光,那些记忆是值得回忆,但是却不值得回去。
那些黑历史什么的现在即使是回想起来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尴尬,因为我已经对大多数事情都无所谓了。
友谊也好,虽然我根本没搞什么社交。技术也好,虽然我游戏打的像坨屎。无论哪方面我都一无是处,每次说改变也就只有一点点,有时候效果完全就是微乎其微。
「对对,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完全就是我一两年前就想通了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说一遍?」
「你自己忘了,我提醒你而已。你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是一副狗屎表情挂在脸上,谁会忍你?
次次用遗忘逃避,你记性不好又何妨,我照样让你想起来。」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没被人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里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而且就算友谊破溃了,照样还能重组。给对方的回忆里只要欢乐大过不愉,那就是有意义的。」
「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我只是在和自己说话。这么多年来这个习惯还是保留着,我没有精神分裂,也没有第二个人格什么的。我只是享受孤独好和宁静,我喜欢这样。
「所以,那帮跟你玩的最好的人跟你没了关系,你也不会有作为?省省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有航道的人,再渺小也不会迷途。站在高处的人,你可以选择往下看;但是站在低处,我别无选择。你明白吗?」
「只有那些躺在坑里的人、从不仰望高出的人才会没有出头之日。说的就是你,虽然你的确是仰望了,但没用。」
「失去的东西就失去了呗,别玻璃心就好。日子该过还得过,心理伤害也无所谓,吃多了自然就免疫了。」
就好比我之前喝过的心灵鸡汤一样。
「你情绪终究还是个不稳定因素,所有事情的坏结局都是你自己一手铸成的,没人不喜欢你你就不会自己找找原因吗!
每次关系闹僵了你不还得像条狗一样回去舔?你自己深知除了他们你就没别的朋友了。」
“我”的声音逐渐变大,直至满腔愤怒。
「我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啊,不喜欢就拉倒呗,离开就是了。怎么?你行?
那你上啊,与我何干?我视他人凝目如盏盏鬼火,我大胆的去走我自己的夜路。」
我顿了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透支的快乐要用无数倍的失落感偿还,那就这样吧。」
「你就活该活成个狗样!」
「我身体有病,本身就活不了多久,你跟我是一体的,你这也是在说你自己。」
两个人的对话,共享同一个情绪和身体,即使我在自言自语的过程中来回切换站位更换动作,这是我保持了三四年的习惯。
打游戏的时候,独处的时候,骑车的时候,我都会这样。
语闭,假山外的狼群突然传来了狼啸声。待我从内部向外看去,狼群整整齐齐的站在石台上咆哮。
数量七只,准确无误。就连皮毛颜色也相差无几。
我站在窥视孔前呆呆的望着狼群,直到他们结束狼啸我也没有挪开视线,甚至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工作人员打开假门。
「好了,可以走了。」
「哦,好。」
跟随工作人员一路走,将我送到大门口时对方这才离开。
离开眼前的大门我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又得开始新一轮的折磨游戏,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得到的就只有死亡和伤痛。
但是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摸索万,这个动物园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我也不想继续玩这些游戏但是肉体的伤痕和死亡太痛了,我想放弃....为什么我连死了都不能安宁?
我停在可大门口低下头,思考着一件又一件事情。
思考的事情都能够得到答案,只不过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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