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看看左右,吩咐把彭五解开绑缚,示意彭五一同来到船舱中,屏退左右。
张百户大马金刀地安坐在一张圈椅上,一双豹眼冷冷地注视着彭五,许久方道:“如此说来,倒看不出你小子是个诸葛孔明式的人物,老子倒是小瞧了你。可此事非同小可,岂是你小子说的这么轻巧,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计较。”
彭五对着张百户唱个诺,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咱们可是剿灭了洞庭水匪,这可是天大的军功啊。
大人,你想想看,除匪首海退思逃逸,其余大小头目俘获十八人,一般匪类斩首无数,还缴获匪船四艘,财货若干。
若是回到大营,将这战功往上一报!
若是按咱大明朝军功常例,就算跳上两级升上一个千户,小的估计怎么也跑不了。若是再使点银子,大人你想想看啊。
大人只需说去荆州道路上遭遇水匪,因水匪势大,故假意入伙落草,骗得水匪信任,后攻其不备,方得此功。大人升了官,剩下的兄弟们发了财,这谁又能说什么。”
“那前日树林里跑掉那七八个人又待如何说辞?”张百户问道。
“大人此等用兵贵在机密,此等军机大事岂是几个军汉所能知晓。”
“那刘家冲事却又如何分说?”
“是那刘员外通匪,这刘员外原是那水匪窝主,后因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这一切全是那水匪所为。大人为大局着想,隐忍不发,乐看其狗咬狗。”
“这船上还有巴东县三四十号人号官吏,却又待如何分说?”
“本就是那巴东官吏勾结水匪,监守自盗,所以才抢劫商船,烧毁码头货栈。不料行事不密,致使那巴东官吏奸计败露。大人奋起神威,通过一番激战已是歼灭其大半,剩下的也是与水匪一起逃逸。”
“总不能说全县官吏皆通匪吧。”
“匪首只有一人,就是那张知县,其余皆为胁从。”
“大人,须知那张知县虽貌似忠良实则阴险狡诈。此人早年间浪迹江湖就已结交匪类,乃水匪海退思结拜兄长,其余官吏不过是误上贼船被人挟持。所以大人,其余人等皆可死,只需留下张知县即可。”彭五说道。
张百户听得此言,来回疾走几步,抬眼看向彭五:“若是张知县屈死不从如何?这口供可不好拿。”
彭五微微一笑道:“大人,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只需在那巴东吏员及水匪中加以威逼利诱寻几个人证,这便是铁案。认谁也说不出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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