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说说这打鱼的,姓张,家中排行老三,三人中又以他年纪最大,所以那两人都叫他张三哥,家中又没什么人了,纯粹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乐得个逍遥自在。

那女子家中本是大族,从小也是大家闺秀似的培养,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又小有姿色,本是一个天仙般的人儿。因夫君死得早,小叔子怕其争产,诬说其克夫,还说他哥哥就是被她用那狐媚手法,亏了身子方才一命呜呼,使手段将其赶出了夫家。

想回娘家,家中已无父母,只有一个大哥,虽兄妹情深,却又不见容于大嫂。生活无着落下,请出族中长辈,找大哥讨了这房子,开了酒馆糊口。

因夫君姓王,所以大家都叫她王娘子。这张三哥与王娘子打小就认识,张三哥见她守寡可怜,便经常帮衬着她。

至于这黄秀才,本就不是喜读书之人,年少时被家中老父押着,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中了个秀才。

可巧老父得了重病,撒手而去,家中老娘又管不了她,家中又小有资财,便不再读书,终日游荡。见到这王娘子,喜其娇俏可人,从此就挪不开脚步,整日就泡在这嘉鱼馆。

眼瞧着新结交这三人都有一段曲折的过往,至于唐梦宇自己,更是身世不堪言说。父母不知是谁不说,师父也早已不再人世,自小一起的师弟师妹更是不知在何方。

想来想去,不免心中一把惆怅,可这付心思却也不知从何言起,只好端起酒杯,也不待人劝,将那嘉酒一杯又一杯的一股脑儿全浇入了胸中。不一会儿,便已是觉得眼皮沉重,顺势就伏在那酒桌之上酣睡起来。

朦朦胧胧间,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晚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在这夏夜,格外让人舒爽。唐梦宇年轻人醒酒醒得快,此时已是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来,只见那三人还在喝酒说话。

那张三哥想来年纪也就三十出头,可能是平时多风里来雨里去的,看上去好像四十上下的人似的。虽说面貌看上去有点憔悴,却也更增了一分沉稳的派头,两眼虽然不大,此时因为有些酒了,更是刻意眯缝着眼,但是偶尔微微睁开的时候,却让人产生出一种精光闪烁的感觉。

只听得张三哥眯缝着眼缓缓说道:“我们鱼叉帮虽只是个江湖上根本没啥名号的小帮派,这可不是我暗自菲薄,事实就是如此。

我听说早年间也就是咱们这汉江边一群穷打鱼的,长期被那官府也好,渔霸也好,都被人欺负怕了。为了变个活法,大伙商议着就抱团组织了起来。

打成立以来,一直小打小闹的,默默无闻了几十年。可自从十几年前有了我们帮主老大,呵,那可就不同了。现在不敢说别的,至少在这安陆,不说有多么兴旺,但也是能上得了席面的角色。”

说完这话,张三哥抬手端起一碗酒,咕嘟咕嘟的灌上几口,伸出一只满布老茧的手抹了抹嘴,继续说道:“说起我们老大,那可是江湖无论谁提起鱼叉帮薛雄,都要竖上一个大拇指,叫上一声好字。敬佩的不是别的,乃是咱薛大帮主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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