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牟,这位蔡王李佑膝下的七公子,打小就一副灵光闪现的模样,骨子里透着股学霸气质。他紧跟老爸的步伐,琴棋书画、音律乐理样样精通,尤其是那支笛子,简直就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你时常能瞅见他领着几个死党,驾着一艘小船,悠哉游哉地穿梭于青山绿水间,那笛声如梦似幻,仿佛能把山水都唤醒。
传言,在蔡王李佑遭遇不幸的日子里,他最为牵挂的就是这位才华横溢的儿子子牟。随着时间的推移,子牟愈发显得出众,风度翩翩,清新脱俗,总是穿着一身淡雅的布衣,手里握着一支精雕细琢、洁白如玉的象牙笛子,就如同诗里描绘的那个画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而在大唐盛世,每逢元宵佳节,那可是全国人民狂欢的日子,尤其是在江陵这块风水宝地,当地人热衷于元宵夜点亮绚烂的花灯。到了这个时候,长江两岸挤满了来看灯的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彩灯车如同彩虹般汇聚江边,从远处眺望过去,就像一条曲折游动的火焰巨龙。不仅如此,沿岸还涌现出了许多平日难得一见的新鲜玩意儿,什么杂技表演、民间小吃,乃至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全都趁着这热闹的夜晚纷纷登场。
这一年元宵,子牟和他的伙伴们凑巧撞上了这盛大节日,几人兴奋地立于船头,瞪大眼睛观赏那璀璨夺目的长江两岸,享受这份独属于元宵夜的繁华盛景。
就在船只悠然荡漾至江心时,子牟摩挲着他那支宝贝笛子,眼神狡黠地转向身边的挚友,故作神秘地说:“我说哥儿几个,你们信不信,就现在这万人空巷的喧闹劲儿,我要是吹上一曲,保管能让这沸反盈天的两岸瞬息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就跟深夜月黑风高似的。”
好友一听,不禁嗤笑起来,一边摆着手一边打趣道:“嘿,子牟兄弟,你这牛皮可别吹破喽!这会儿江边两岸的人声鼎沸,比菜市场还热闹,就算你笛艺再怎么超群,也难敌这人间烟火啊!咱们要不要开个盘口赌一把?”众人一听,顿时热议纷纷,赌局就这么张罗起来了。
面对这群半信半疑的朋友,子牟却淡定自若,他徐徐走向船舱靠窗的位置,悠然落座。紧接着,他轻轻贴唇于笛孔,一阵清冽如泉的笛声宛如夏夜的第一缕凉风,穿透了江面上纷繁嘈杂的喧嚣,直钻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像冰镇饮料滋润着人们燥热的心田。
刹那间,原本沸腾不止的两岸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那些正匆匆赶路的游人也都不由自主地驻足聆听,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悠扬婉转的笛音在夜空中回荡,余音袅袅,让人沉醉其中。
笛声戛然而止,两岸的叫卖声、嬉笑声瞬间复活过来,恰似热闹的市集重启营业。子牟的朋友们纷纷送上热烈掌声,齐声赞叹不已,子牟听着这一片喝彩声,内心深处不禁闪过一丝得意:“莫非我真的已修炼到天下无敌的境界?”这股自信像一股暖流注入他的血液,使得他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欣然接受着大家的赞美与追捧。
正当子牟陶醉在这荣耀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之际,江面上忽然悠然驶来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一位白发苍髯、身披陈旧灰色长袍的老者,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待小舟靠近些,大家才发现老者的面孔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那件长衫更是斑驳陆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补丁,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的那支白玉笛子,晶莹剔透、冷光闪烁,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间俗物。
这位神秘老者并未多言,待小舟平稳靠近豪华的楼船时,只见他轻轻一跃,轻功了得地稳稳降落在楼船甲板上。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子牟,嗓音深沉地问:“适才那笛音是否出自这位公子之手?”子牟谦逊地点点头,回应了一声“正是在下”。
正当大伙儿对着这老头的好奇心升腾到了顶点,就像猫儿被线团勾起了兴趣,老头儿继续抛出了个谜团:“小伙子,我看你气质非凡,怕不是哪家王府的公子哥吧?品味倒是挺高端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中的这个玩意儿,虽然是雕龙刻凤、镶金挂玉的,但在我看来,也就是个普通乐器,想要吹奏出宇宙级的旋律,怕是欠点儿火候哦!哎呀呀,真是让人惋惜呐,惋惜!”
子牟捏紧手中那把精雕细琢的象牙笛,满脸写着“你说啥?”的表情,反击道:“嘿,老爷子,您可别小瞧我这宝贝疙瘩,它可是由百年老象牙精心打造,还是咱祖上传下来的皇室御赐珍品,哪儿寻常了?嗯哼!”周围的朋友一听,立刻群起而“嘘”之,帮腔反驳这老头。
老头儿眼皮微垂,一副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的样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子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挑衅般地说:“不管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下的幽魂使的家伙什儿,虽然我也不知道有多玄乎,反正我这支象牙笛子,在人间乐器圈里,绝对是扛把子的存在了。您老居然说它是平常货色,难不成您兜里还揣着一把仙乐神器不成?”
老头儿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反而眼睛狡黠地一亮,嘴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小老儿我三岁就开始跟笛子打交道,到现在头发胡子都白了,还没敢一天松懈过。公子您的这支笛子嘛,确实是我前所未见之物。不知能否让我开开眼界,亲自试奏一番?”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