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吗？”
被千雪这么一问，夏彦陷入深深的沉思。
如果换成之前的他，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毫无疑问，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经历了穿越、死而复生等种种离奇的事，他真的还是人吗？
“如果我不是人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吞了吞口水，夏彦这么忐忑问道。
“还用说吗？杀了你领赏钱呗。”千雪毫不犹豫道。
“喂，你也太无情了吧！”
夏彦忍不住叫了起来：“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并肩作战过啊！”
“是啊是啊，没有你这个拖油瓶，说不定我早就把如月车站给通关了！”
千雪撇了撇嘴，放下怀里的猫，忽然站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
她拿出荧光棒指住夏彦的眉心，表情出奇的严肃。
“你真的……是人吗？”
被千雪这么瞪着，夏彦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涌遍全身。
如果自己不是人的话，这个女孩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吧？
恐惧涌上心头，但同时夏彦又忍不住去想……
如果自己真的不是人……如果自己其实早已经死了……又或者如果自己变成了怪物……
那样的话……
他突然一咬牙，身体前倾，主动一头撞在荧光棒上。
“杀了我吧！”
千雪一愣，夏彦继续喊起来。
“如果我不是人的话，你就杀了我吧！”
场面一时凝滞。
“喵~”小猫受到惊吓，从夏彦怀里跳下来。
千雪深深看着夏彦，终于收起荧光棒，面色缓和下来。
她重新坐了下来：“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不，你不用相信我。”
夏彦自嘲地摇了摇头：“我也知道，我身上奇怪的地方一大堆，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我早已经死了，可能我下一秒就突然暴毙了也说不定呢？”
千雪挑了挑眉：“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死啊。”
“怕什么死呢？反正我也欠了……”
夏彦说到这里，突然想起真正的伤心事，声音一下低沉下来。
“……一屁股的债。”
死不可怕，没钱才是真的可怕！
夏彦想着自己负债累累的现状，忍不住趴在桌上，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喂喂，大叔，你这样子也太凄惨了吧？你可别在我眼前哭出来啊！”千雪露出傻眼的表情。
“我才不哭！”
夏彦使劲压抑着悲伤，只是眼角终究有些湿润。
“算了，算我怕了你了！”
千雪摇了摇头，无奈叹气道：“我也请你吃点心吧，你不要再哭了。”
“我没哭！”
夏彦大声地反驳着，语气硬梆梆。
“那你要吃吗？”千雪又问道。
“我要吃！”夏彦赶紧回答，“谢谢老板！”
又蹭到饭了！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
在夏彦的软磨硬泡下，千雪不情不愿给夏彦点了“软绵绵蛋包饭”，还是双份的，主打一个管饱。
“好吃吗？”
千雪看着狼吞虎咽的夏彦问道。
“真香！”
夏彦嘴里满满含着饭，抬起头，露出了淳朴无华的笑容。
“好吃你就多吃点。”
千雪拿起自己的小书包，站了起来。
“我已经买过单了，你吃完直接走就可以了。”
“你要走了吗？”夏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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